之巔一眼望去,大好山河盡收眼中。
當然也有一些不協調的地方,那就是大光明寺周圍多了一些小點,這些小點便是之前被楚休扔到大光明寺周圍挖洞的那些勢力,他們此時仍舊在孜孜不倦的挖掘著,等著挖出最後那一個藏寶之地。
話說站在這裡,楚休也算是知道大光明寺那些武者的感受了,有這幫傢伙在,的確是礙眼的很。
守在門口的幾名大光明寺年輕弟子都是用帶著厭惡和警惕的目光看著楚休,不知道這個聲名狼藉的魔道兇徒來他們大光明寺幹什麼。
不過等到門內傳來虛言讓楚休進去的訊息,這幾名守門的弟子更是一臉的愕然。
這麼一個手上沾滿鮮血的魔頭,竟然也有資格進入大光明寺?
但師長有命,他們也只得不情不願的帶著楚休進入其中。
一路上楚休也是在細心觀察著,大光明寺能夠傳承萬年不朽,甚至都沒有衰落的時候,一是證明大光明寺的傳承的確強大,二嘛,便是大光明寺培養弟子是真的有一套。
一路上楚休遇到了不少大光明寺的年輕弟子,這些弟子哪怕是剛入門的,還沒有開始修煉武道的,他們身上的精氣神都十分的昂揚飽滿。
這樣的弟子哪怕潛力稍弱一些,未來的成就要比那些從小便在勾心鬥角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武者更強。
將楚休帶入一個禪院中,虛言正在其中等著他。
看到楚休進來,虛言皺眉道:“楚休,你來做什麼?你就不怕你進得了大光明寺,但卻出不去嗎?”
楚休淡淡道:“虛言大師都敢來極北飄雪城見我,我又為什麼不敢來大光明寺見你呢?”
虛言沒好氣道:“說吧,你來我大光明寺到底是為了什麼,但你若是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來,那你想要出去,可就費力氣了。”
楚休收起了玩笑的語氣,沉聲道:“對於貴寺弟子的死,在下感覺十分可惜。”
虛言冷笑道:“楚休,那些假惺惺的話就不用說了,你應該知道宗平的身份,他就是為了殺你而來的,你可惜什麼?不是應該拍手叫好才對嗎?”
楚休搖搖頭道:“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是這樣的人,但我楚休卻還不至於這麼沒氣量。
江湖就是如此,我不殺人,人便要殺我。
我滅了馮家,目的達成,所以我並不後悔。
宗平為了一個對他並不怎麼樣的家族便敢來刺殺我,雖然九死一生,但卻仍舊敢出手,這便是膽氣。
這麼一個有膽氣的年輕人,哪怕他是我的敵人,哪怕是我殺了他,我也依舊會讚歎一聲,這並不矛盾。
虛言大師,不要把人心想的那般險惡,人死如燈滅,敬佩對手,同時也是尊敬自己。
非要把敵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的,那是心理變態。”
楚休這一番大氣凜然的話說出來,陸江河都快笑瘋了。
這傢伙也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氣量大?也不知道那宗平是怎麼被算計死了。
估計宗平直到臨死他都不知道,他的死可不是一個意外。
而且陸江河也發現了楚休和獨孤唯我最大不同的地位,不是實力,而是他楚休,可是要比教主大人不要臉多了,當著人家的面說瞎話都不帶眨眼睛的。
虛言詫異的看了楚休一眼,似乎沒想到楚休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不過虛言還算是比較開明的,他也知道,正道是正道,魔道是魔道,雙方雖然敵對,但卻也不能因為對方是魔道,便否定一個人。
就比如那九天山五大天魔中的魏書涯,昔日的迷倒江湖萬千少女的玉面天魔,那一位當初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膽氣便很值得虛言去敬佩,雖然他恨不得對方早點死,那樣隱魔一脈便少了一位強者,還是一位清醒理智的強者。
虛言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道:“這些不要再提了,你來這裡,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楚休眯著眼睛道:“我來幫你大光明寺報仇!袁天放,你們想不想殺!”
虛言猛的一驚,他怎麼都沒想到楚休竟然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不過隨後虛言便冷哼一聲道:“楚休,在我大光明寺胡說八道,你這是真不想走了?”
楚休淡淡道:“我這並不是胡說八道,袁天放與我有殺徒之恨,更是奪我鎮武堂,我想要殺他,很正常,不是嗎?”
虛言皺眉道:“可是袁天放乃是你們隱魔一脈的自己人。”
楚休的嘴角擠出了一個怪異的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