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氏兄弟被逼到了絕路,對著楚休咒罵不止。
但眼下他們能做的,也只有咒罵了,在場這麼多人,眼看這有兩位真火煉神境的強者都站在楚休那邊,他們就更加不敢插手了。
不過就在楚休準備把這兩個人徹底給解決時,一道雷光突兀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卻是張承禎出手攔截。
楚休拎著刀,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想要保他們?據我所知,你並不是一個喜歡管閒事的人?”
張承禎淡淡道:“我的確不喜歡管閒事,不過這卻不是一件閒事。
那鬼物挑撥我等殺呂鳳仙呂兄,其心惡毒陰險,哪怕真的可以用他一命換來我等出去,我也是不會贊同的。
但現在你為了攪亂視線,卻是要強殺他二人保住呂鳳仙,用兩個人的性命換來一個人的性命,你跟那鬼物,又有什麼區別?”
“區別?區別就是隻要讓我殺了他們,我們就真的有機會出去。
恩怨私仇,張承禎你確定要管這些?”
張承禎也是一步踏出,沉聲道:“不是我要管,而是這件事情我不得不管。
正道武林有正道武林的規矩,天師府也有天師府的規矩。”
正道武林一脈,有資格代表整個正道的勢力,其實屈指可數。
大光明寺是一個,須菩提禪院也是一個。
但天師府的所作所為卻是跟大光明寺和須菩提禪院都不同,道家清淨無為,同樣天師府也知道,這世間之惡是鏟不絕的,所以天師府所做的一切,與其說是除惡,不如說是制惡。
只要魔道中人做的不是太過分,比如在他們眼皮子低下做那些破家滅門的事情,他們一般是懶得管的。
同樣一些武林勢力之間的自相殘殺,只要把衝突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之內,天師府也不會管。
正因為天師府這種行為,才讓整個西楚武林發展的甚至要比北燕都繁榮。
無論是正還是魔,都將自身的破壞力給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之內,減少了不少的內耗。
現在張承禎插手也是因為如此,楚休若真是因為雙方私怨而殺人,他或許還不會管。
但現在看來,楚休分明就是想要藉著殺孫氏兄弟機會,擾亂視聽,間接去救呂鳳仙。
救一人而殺兩人,這種事情張承禎絕對無法容忍。
楚休略微有些詫異的看著張承禎,或許他要重新認識一下這位小天師了。
他一直都以為張承禎是那種心性極其淡漠之人,事實上來說也的確是如此,名動江湖的小天師張承禎,其實並不是那種心懷整正氣的俠士。
但他心中卻有一杆秤,一個規矩。
這桿秤是老天師給他的,雖然他現在並不知道什麼是俠義,也不知道什麼是大義,不過只要只要他能夠守住自己心中這桿秤不失,天師府的名聲和地位便會永存。
果然,他這句話說出之後,孫氏兄弟看向張承禎的目光都帶著濃濃的感激之色。
當他們陷入絕望之時,只有張承禎出面救下他們,哪怕是孫氏兄弟為人功利,此時也是不禁對張承禎心生感激。
“天師府有天師府的規矩,但我楚休卻也有我楚休的規矩。”
張承禎道:“哦?什麼規矩?”
楚休向前一步踏出,冷聲道:“那就是,我要殺的人,沒人能攔得住!”
隨著楚休的話音落下,無邊的血氣從他周身散發而出,一縷縷的血線在延伸著,十分的詭異恐怖。
楚休懶得去跟張承禎解釋之前孫氏兄弟當帶路黨,引來況邪月追殺他的事情。
凡是他楚休想殺之人,無論時間多久,可還從來都沒人能夠攔得住他!
張承禎一皺眉,手中的勝邪劍上雷光湧動,劍出鞘,便已經化作雷紋斬下,那些血線紛紛被劍氣雷光所撕裂。
但這時楚休卻也是手持天魔舞迎向張承禎,與其纏鬥了起來。
想要擊敗張承禎並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但張承禎想要阻攔楚休殺人,卻也是一樣艱難。
之前張承禎已經楚休所延伸出去的那些血線紛紛斬碎,但那些血線卻並沒有真正的消散,而是化作血霧瀰漫在這片空間當中,特別是孫氏兄弟,他們已經徹底被包裹在了這片血霧中。
就在這時,血霧中卻是忽然傳來了一個震動之聲,好像心臟跳動一般,孫氏兄弟的心也是猛然被震了一下。
隨後,那股震動頻率卻是越來越快,孫氏兄弟的心臟也是跟著瘋狂的跳動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