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正在曬太陽的老人一般,但實際上整間密室中就只有昏暗的燭火,顯得陰沉至極。
褚無忌坐在魏書涯下手,臉上難得帶著一絲陰沉之色道:“今天又有人試探我了,想要讓魏老你將昔日崑崙魔教的傳承都拿出來,再培養一個能為隱魔一脈撐門面的人。”
“又是哪個?”魏書涯慢吞吞道。
褚無忌冷哼道:“是鬼冥宗的司徒老怪,那傢伙平日裡看不到人影,撈好處倒是快的很,整個鬼冥宗算上他自己連十個人都剩不下,本來都打算徹底解散了,但誰知道他從哪裡弄來一個天賦不錯的年輕人,將自己的家底全給拿出去了,現在竟然還來打魏老你的主意。”
說到這裡,就連一向都很少發怒的褚無忌,他都有些忍不了了。
昔日他們培養楚休時,除了魏書涯這一脈的人,也就只有一個無相魔宗出了一部分力氣,其他隱魔一脈的人可都是在作壁上觀。
而楚休被人所殺,簡直就是在打他們的臉,這還是在魏書涯都算計好了一切,拿出代價請出夜韶南來,他們才願意出手。
現在他們看到魏書涯這一脈沒有傳承,竟然還把注意打到魏書涯頭上,這可就有些過分了。
而且那幫人的理由還很充分,隱魔一脈沒有那麼多資源去供養多位繼承人,之前有楚休在,他們就不說什麼了,但現在楚休沒了,那也該換個人了吧?
魏書涯好似有些心灰意冷般,慢吞吞道:“算了,他們說便說吧,嘴長在人家身上,都是隱魔一脈的人,還能跟司徒老怪翻臉不成?
培養楚休時,我沒管他們要過任何資源,現在他們若是靠自己培養出優秀的繼承人,老頭子我死後,那些東西也是他們的。
但現在老頭子我還活著呢,他們若是再說那些廢話,那就讓他們親自管我來要。”
就在褚無忌還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外門忽然有人來敲門,一名褚無忌手下的魔道武者激動的拿著一張訊息,興奮的好似說不出話來一般。
褚無忌訓斥道:“爭點氣行不行?什麼事情給你激動成這樣?是須菩提禪院的方丈修煉時走火入魔了,還是大光明寺的方丈掉茅房裡了?”
一邊訓著手下,褚無忌一邊拿著那訊息看了起來,下一刻,他的手竟然也不由得微微顫抖了起來。
魏書涯有些詫異的坐直了身子,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那紙張上面記錄了許多訊息,但此時褚無忌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只是激動的吐出了四個字來:“楚休,未死!”
魏書涯一愣,隨後他便仰頭大笑了起來,那渾濁的眼眸當中,閃爍著卻是銳利的鋒芒。
……………………
關中刑堂總堂內,呂鳳仙坐下首,蕭熠等掌刑官坐在他旁邊,主位是屬於堂主的位置,之前是關思羽,後來楚休坐過,也曾經將楚源升給扶持到這個位置上,現在卻是空無一人。
此時呂鳳仙暫時幫楚休穩住關中刑堂,實際上他做的就是堂主應該做的事情,但這個位置他卻是始終沒有去座過,哪怕一次。
蕭熠嘆息道:“呂公子,最近刑堂周圍的那些人又開始活動了起來,歷來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看來咱們又要想辦法了。”
這段時間呂鳳仙幫忙坐鎮關中刑堂,已經完全得到了蕭熠等關中刑堂高層的認可,他們對呂鳳仙的印象甚至比對楚休都好。
呂鳳仙身上的個人魅力很強,如果非要總結一下,那無非就是真誠二字。
對朋友呂鳳仙很真誠,現在他來關中刑堂幫忙也是如此,只是純粹的幫忙,不摻雜任何的利益,就是這樣才讓人更加信服。
呂鳳仙皺眉道:“我原本只是擔心三大國對關中刑堂有想法,沒想到卻是閻王好過,小鬼難纏。”
蕭熠苦笑道:“這麼多年來,其實三大國已經認清了情況,只要他們不想再來一次國戰,那留著關中刑堂其實是有用的,可以作為一個快取。
但關中刑堂是三國的夾縫之地,走私貿易所得的利益可是讓許多人眼紅的。
之前有關堂主在,作為楚狂歌大人的繼承者,一手確立了關中刑堂秩序的人,可以震懾住那些宵小。
而楚休大人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兇名誰人不知?
說句不好聽的,呂公子你不要介意,你的名聲雖然也是不小,但卻比不得關堂主和楚大人,所以就算此時有你坐鎮,那幫人仍舊敢動心思。”
呂鳳仙皺著眉頭,不過這時,一名關中刑堂的卻是不顧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