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一陣陣鬼神哭嚎之聲響徹在天地當中。
那暗河雖然被撕裂,但卻並沒有像之間那樣,有著河水倒灌而出,那些暗河中黑色河水竟然形成了一個數百丈高的巨大的魔神,從半空中探下半個身子來,將那一輪血月抱在懷中!
在冥冥當中,楚休甚至感覺到了一股仿若魔神的低語聲在呢喃著。
他的眼前閃過了一幅幅奇詭無比的景象,冤魂惡鬼,上古魔神,踏入魔道的武者,生出了心魔佛陀,還有各種人或物,都是這天地之間各種負面情緒的集合體,最後凝聚成了一尊無形無質的存在。
似魔非魔,似神非神,那是這天地之間陰暗面所凝聚出來的存在,無形無質,沒有形體,但只要有魔,便有它的存在!
在這一瞬間,楚休終於明白了,明白了這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的來歷。
這式功法應該就是來自於這原始魔窟內,但說它是天地生成也好,說是人為書寫倒也可以。
這式功法本來就是這天地之間一切負面情緒的凝聚,無形無質,無本無源,除非這天下間再沒有任何負面情緒,沒有任何怨懟和殺戮,才能夠徹消除其存在。
但這種事情卻是不可能的,所以在原始魔窟內,這股力量越來越強,最後直接附身到了一個進入原始魔窟內的武者身上,讓其留下了這天地交徵陰陽大悲賦。
對方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他只是一個載體。
因為他是武者,所以大悲賦才是一部功法。
如果對方是一隻野獸,大悲賦就會是為禍蒼生的兇獸。
如果對方是一件兵器,那大悲賦則是會變成一柄絕世兇兵。
此時在原始魔窟內,楚休動用完整版的魔慟天哭大悲咒,這地方便相當於是大悲咒的誕生之地,所以才會有這種異象浮現。
那暗河之水凝聚成了巨大魔神將那輪血月徹底拉入暗河當中,瞬息之間,那暗河當中便掀起了一陣波濤來,但隨後,那點力量便已經被徹底寂滅。
況邪月呆愣在了那裡,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都已經動用了邪月刀的力量,但卻仍舊被楚休給擋住了。
這時林蒼龍大吼一聲道:“撤!撤走!”
在這種時候,林蒼龍倒是能夠保持絕對的理智。
當楚休展露出他的天地交徵魔慟天哭大悲咒之後,林蒼龍便再也沒有跟楚休一戰的心思了。
不是林蒼龍慫了,而是對於他來說,在這種地方死戰,消耗力氣沒有意義,既然有著楚休在,奪不到那通天鑰匙,那就在另想辦法就是了,大不了丟一些臉,迴天門去求援。
但誰承想,此時況邪月已經陷入了一種偏執瘋狂的狀態中。
應該說他從動用那邪月刀開始,他便陷入了這種狀態。
不殺楚休,誓不罷休!
帶著這種偏執的念頭,況邪月的雙目當中殺機都幾乎要溢位來了。
他竟然將手伸入自己的腹中,硬生生掏出來一柄沾染著他鮮血的邪異彎刀來!
上古魔兵邪月刀,這把刀在上古之時的名聲很大,基本上就相當於現在江湖當中魔刀聽春雨的地位。
但是在楚休看來,這柄邪月刀的力量雖然強,但卻是不如聽春雨的。
刀,始終是兵器,握在武者手中的,才是一把好刀。
現在的江湖上,眾人幾乎人人都知道獨孤唯我,但卻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魔刀聽春雨。
因為握在獨孤唯我的手中,聽春雨才是真正的蓋世魔刀,而不是像邪月刀那般,已經有些喧賓奪主了。
此時況邪月便是如此,支撐他如此拼命的,出了他本身的性格之外,還有邪月刀帶給他的影響。
手握邪月刀,況邪月已經不顧他身上的那些傷勢,一刀斬落,浮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輪耀目的彎月,全部由極致瘋狂所組成的彎月!
這一幕就連正在與人激戰的夜韶南都不禁回頭望去,他那柄月刃甚至都受到了一些影響,主動綻放出了一抹月輝來。
這柄上古魔刀被況邪月蘊養了幾十年,以他的血肉祭祀,其威能怕是已經不遜於其巔峰時期了。
那一刀彷彿是斬斷了空間跟時間一般,楚休有一種感覺,那刀身上的器靈已經鎖定了自己。
這把刀,天生便帶有極致的殺意,況邪月將他鎖定成了目標,那這把刀,便要與自己不死不休。
黑暗原始魔窟都已經被這璀璨的月輝所照亮,楚休不躲不閃,迎著那一刀,飄渺斬落下。
如果說,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