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蒼龍還算是比較理智的,對於他來說,天門沒有仇人,只是肩負著屬於自己的使命,哪怕是昔日崑崙魔教差點覆滅了天門,那也只是以前的事情了,任何事情都沒有拿回通天鑰匙來得重要。
結果況邪月這個瘋子,自己之前明明已經警告過他了,他竟然還去招惹楚休!
而且楚休的實力也的確是讓林蒼龍心驚不已,現在才離上次他們聯手去大黑天魔教多長時間,這楚休的實力竟然便暴漲到這種程度。
方才那一刀別說況邪月攔不住,換成他來,估計結果也是一樣。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林蒼龍,楚休冷聲道:“林蒼龍,你莫非是在把我當白痴不成?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配合的倒是很默契。
說什麼天門無意與我為敵,那好,我卻是有意跟天門為敵!
林蒼龍,你要奪那東西我不攔著,但況邪月今天,必須要死!”
林蒼龍的面色頓時一變:“楚休,你莫要給臉不要臉!”
雖然林蒼龍對於況邪月並不怎麼感冒,甚至還埋怨他發瘋壞事,但他畢竟也是天門的神將。
當著自己的面,楚休竟然要殺他天門的神將,林蒼龍就算是不想跟楚休為敵,這種事情他也是絕對忍不了的。
握緊手中的無二天刀,楚休的臉上異常的平靜,但他眼中那抹赤紅色的殺機卻是誰都能看到。
“給臉不要臉?看來你們還真以為我說的都是笑話啊。
你們還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們天門的人?
我楚休想殺的人,只有早死和晚死的區別,反正到最後,都要死!”
熟悉楚休的人一看到他如今的模樣便知道,楚休是真動了殺心了,這種時候誰來攔著都沒用。
雖然大部分的時候楚休都是能夠保持理智的,但他若是真瘋起來,那可是誰都攔不住。
正在跟其他人激戰的魏書涯此時面色也是變了變,暗中給楚休傳音道:“楚休小子,冷靜一下!你想殺天門的人可以,等你到了昔日教主那個境界,哪怕你把天門整個給滅了,讓東西崑崙合一都沒問題,但現在你殺天門的人,只會引來麻煩,很多的麻煩!”
魏書涯並非是讓楚休示弱,只是如今楚休這個狀態,殺了天門的人,除了能夠一解心頭之氣外,沒有別的好處。
天門在江湖上行走這麼長世間,外加天門那種目中無人的行事方式,他們怎麼可能不得罪人?
但以天門的實力,還有他們沒有插手江湖武林的心思,所以有時候哪怕他們做的再過分,那些大勢力也都暫時忍下。
眼下對於楚休來說,對於整個魔道一脈來說,他們最大的敵人只是正道一脈,這個時候去跟天門的人結怨,很不值得。
“魏老,忍一時風平浪靜的道理我懂,但我卻不願意忍!
況且退一步也未必就是海闊天空,同樣也有可能是對方的得寸進尺!
天門的人囂張了這麼長時間,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整個江湖誰在他面前都會忍讓,都會讓步。
但我楚休今日,不想忍,也不想讓!”
一旁的陸江河不知道用了什麼名秘法,竟然聽到了楚休跟魏書涯之間的傳音對話。
他嘿嘿笑了兩聲道:“楚休小子的想法不錯,對本座的脾氣。
管他什麼天門地府,一個在五百年前被教主差點殺廢了的勢力還敢這麼囂張。
當初他們天門門主的腦袋被教主摘下來當球踢的時候,怎麼沒有人敢叫囂誰敢與天門為敵?”
魏書涯瞪了陸江河一眼,這位五百年前的血魔堂堂主果然跟傳說中的一樣不靠譜。
現在能跟五百年前比嗎?隱魔一脈若是有五百年前崑崙魔教那種威勢,別說一個天門,整個江湖都不放在眼中。
不過隨後魏書涯也是嘆息了一聲,沒有再去勸住楚休。
楚休便是這種性格,若是每件事情楚休都思慮考量那麼多,做事畏首畏尾,那楚休哪怕是有再好的天賦也是白扯。
強硬一次是衝動,強硬十次是霸道,當你面對誰都能夠擺出一副強硬至極的態度,那便是,天下無敵!
昔日的崑崙魔教便是如此,什麼忍讓,什麼顧慮,什麼大局?一個殺字,全部解決。
而就在這時,楚休已經出手了。
就像他之前說過的那般,況邪月不出現在他面前也就罷了,既然他現在還敢出現在自己面前,說那些不知所謂的話,那今天自己正好便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