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連,都是被嚇了一跳。
不怪此時夕雲子暴怒,他甚至連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這幫小勢力平日裡不思進取也就罷了,好不容易有點小聰明,結果卻都用到了算計他們上了,但實際上,他們這卻是弄巧成拙,甚至可以說是玩火自焚。
之前楚休跟大光明寺的衝突他看到了,眼下楚休絕對不好過,如果這幫人不想交供奉,大可以在那些鎮武堂的弟子過來收取供奉時,抬出純陽道門不軟不硬的頂他們幾句,鎮武堂的絕對不會態度繼續強硬。
這件事情也用不著聲張,鎮武堂也不會大肆宣揚,到最後肉爛在鍋裡,怎麼吃,都是自己的。
結果這幫白痴卻是大張旗鼓的聯合在一起反抗鎮武堂,破壞鎮武堂定下的規矩,這簡直就是在挑釁楚休的底線。
以夕雲子對楚休的瞭解,此時他怕是已經在拎刀準備砍人的路上了。
之前被傳說脾氣很暴躁的守真子此時卻是淡定的很。
他站起身來,淡淡道:“你罵也是無用,這個江湖上若都是理智的人,若都是聰明的人,那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的恩恩怨怨,也不會有這麼多的江湖廝殺了。
實際上,這江湖上大部分其實都是自作聰明的白痴蠢蛋,包括我純陽道門內,這樣的人也不少。
該打該殺該動手,那就來吧,老道我跟你到北燕,就憑我這幅老腦筋也幫不上你,掌教讓我來,本來就是準備讓我在關鍵時刻提劍斬人的。
現在我倒是很想看看,被所有人稱之為是這一代年輕人中,獨領風騷的存在,究竟能驚豔到什麼地步。”
夕雲子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守真子,都說這位師叔的脾氣火爆,但現在看來,他好像才是看的最透徹的一個。
也不知道他在閉生死關時,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能夠讓心境變化的如此之大。
此時燕京城外的一座莊園馮家莊內,數個勢力的武者都雲集在此。
這一次便是他們聯手驅逐鎮武堂收取供奉的武者,並且拉來純陽道門作為擋箭牌的。
實際上整個北燕被純陽道門選中收為弟子的勢力並不少,遠不止他們這幾家。
純陽道門年輕一代青黃不接,所以在招收弟子方面並沒有大光明寺嚴格,只要稍微過得去一些就行了。
但是其他那些勢力膽子有些小,聽到他們要串聯反抗鎮武堂之後,直接嚇的關門謝客,膽子大的,就在場這麼幾人。
不過事情幹出來之後,他們也是有些慌了,幹完了,才知道後怕。
楚休的殺性可是聞名江湖的,純陽道門到底能不能擋得住?
而且訊息都已經放出去了,純陽道門怎麼還沒來?
其中有人拍著手後悔道:“哎,當初我便說,這件事情莫要做,莫要做,就算是要做,也要穩妥一些,試探好了純陽道門的態度之後再去做。
結果現在好了,純陽道門的人還沒來,鎮武堂那邊怕是已經得到了訊息,你說萬一純陽道門那邊慢了一步可怎麼辦啊。”
坐在主位上一名神色陰沉的老者冷哼道:“現在後悔了?晚了!
事情既然已經做了,那便沒有後悔的餘地。
報怨有什麼用?這一次便是豪賭,賭贏了,我等從此之後再也不用被鎮武堂所壓迫。
甚至我等這些先驅者還能夠在北燕武林名聲大盛!”
這名老者便是現在馮家莊的莊主,這一次串聯,也是他最先提出來的。
有人遲疑道:“但萬一,我們賭輸了呢?”
馮莊主冷笑道:“賭輸了?輸了那便是滿門誅絕,萬劫不復!”
在場所有人頓時全都不吭聲了,不過就在這時,一名馮家莊的弟子卻是狼狽的跑進來,哆哆嗦嗦道:“莊……莊主!不好了!楚休帶著鎮武堂的人打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眾人頓時面色灰白,好似末日降臨了一般。
之前那名說話的男子更是抱著頭,哆哆嗦嗦,彷彿要哭出來了一般,在那裡不斷的喃喃道:“我就說!我就說不能這麼倉促的,這下好了,楚休那殺神來了,我等都要滿門被誅絕,都要死!”
那馮莊主雖然也是面色發白,但他還是站起來,踢了對方一腳,大罵道:“既然都是要死,那不如死的都尊嚴一些!
眼下那楚休被北燕朝廷打壓,也是不好過,出去之後儘量拖延時間,只要能拖到純陽道門前來,我等便得救了!”
那馮莊主到還算是有膽氣的,帶著人走出馮家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