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一起來的純陽道門弟子都是有些詫異的看了夕雲子一眼。
在純陽道門內,這位小師叔並不討喜,大多數純陽道門的弟子都認為其舉止浮誇,沒有絲毫道門真人的樣子。
但此時一旦辦起正事來,夕雲子卻是有模有樣,起碼不會墜了純陽道門的臉面。
虛言則是搖搖頭道:“楚大人,我們來燕京城是什麼意思,你應該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我們也知道。
楚大人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的核心原因不是我們,大光明寺無意在這種時候與你為敵,只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希望你能夠理解。”
楚休搖搖頭道:“人在江湖,人不由己,說的好啊,虛言大師看的很明白。”
話音一轉,楚休的面色卻頓時一沉:“但我楚休也一樣是人在江湖,我做事,便能由得自己了嗎?
北燕江湖我鎮武堂經營了數年,秩序都已經徹底豎立好了,結果現在二位一來,便要破壞這種秩序,我能忍,我整個鎮武堂卻忍不了!”
虛言雙手合十,口誦了一聲佛號道:“楚大人,我只能保證,我大光明寺不會輕啟戰端。”
一旁的夕雲子也是道:“掌教師兄已經說了,上一次一場大戰,雙方的因果暫時放下。
這一次我純陽道門來,也不是專門來跟楚大人你為敵的。”
守真子此時倒是一直都在打量著楚休。
當初他閉生死關時,江湖上還沒楚休這麼個人物,甚至別說是楚休,就連陳青帝那個時候還沒有展露苗頭呢。
結果幾十年的時間,天下便已經風雲變幻,如今這麼一個小輩武者,竟然也有能力去攪動天下風雲了?
就在雙方的氣氛已經十分僵硬時,江山閣的人也走過來了。
其實趙元豐是沒想跟楚休打什麼交道的。
對於這位鎮武堂的大都督,最近名揚江湖的人物,趙元豐當然知道,而且還知道的比較詳細。
畢竟整個江湖上,可沒有幾個人不認得楚休,他江山閣只是把重心放到了海外,又不是不關注中原武林的動向。
但這一次他們江山閣雖然加入這場大局當中,但江山閣的目標卻只是魏郡,只要能把魏郡經營好,北燕是什麼模樣,他根本就不關心。
所以看到楚休幾人在城門口暗中撕逼,他本想低調的從旁邊的小門繞過去的。
但那位趙家長老卻是一皺眉,搶先道:“諸位,不進去便別堵在大門口擋路。”
這一句話吐出,趙元豐暗道一聲不好,果然,三方的目光同時轉向了他們江山閣的方向。
“江山閣的人?”楚休淡淡道。
那趙家長老傲然道:“正是,準確點來說,我等乃是趙氏皇族,等我見了你們陛下之後,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要復國了。
你跟道佛之間的恩怨想解決,那就上一邊解決去,莫要在這裡擋路!”
這趙家的長老昔日出生時,他們趙家還沒被滅國呢,所以他身上,還是沾染著一些皇族習氣,不像是趙元豐等人那般,幾乎就跟江湖人沒什麼兩樣了,做事也是純粹以江湖人的眼光來做的。
之前趙元豐讓趙家長老莫要得罪了項隆,這點趙家長老當然知道,就算趙元豐不說,他也會注意的,皇族禮儀,那可不能忘。
但趙元豐卻是忘記告訴他,不光莫要得罪項隆,也不要得罪楚休這種在北燕有著極強勢力的‘重臣’。
昔日趙家還是皇族時,那可以說是真正的一言九鼎,實際上像是趙氏皇族以前組成的那種小國,國內也不可能有太大的勢力。
所以在趙家長老看來,這楚休只是北燕的臣子,而他江山閣趙家卻是皇族出身,是有資格跟項氏皇族平起平坐的存在,當然不說實力,起碼在身份上是這樣。
面對北燕的一個臣子,趙家長老認為自己這般態度已經足夠客氣了,甚至這樣,他還是給項隆面子呢。
楚休看著江山閣的眾人,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森寒的冷笑來:“擋路?一群當初差點讓人弄得國破家亡的破落戶,現在也敢在這裡叫囂?
燕京城不是你們能擺譜的地方,就算是陛下召見,我不想讓你們進,誰人又敢開門?”
聞言那趙家長老頓時勃然大怒:“大膽!放肆!北燕朝廷還有沒有規矩!?”
“規矩?陛下在這裡,他說的話是規矩,陛下不在這裡,我說的話,便是規矩!”
話音落下,楚休周身的氣勢已然沖霄而起,直接一拳向著那趙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