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修羅場。
況且項隆此時已經是瀕死,新皇登基之後對於他的態度是什麼模樣還是一個未知數呢,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當弟子通報說楚休來訪時,五殃道人還一愣,他下意識的以為楚休是來找他麻煩的。
雖然他自認為自己這段時間可沒得罪過楚休,甚至在昔日其他人都對楚休落井下石時,他陰山派還保持中立,但以楚休的名聲,他忽然找上門,還真不會讓人覺得這是什麼好事。
但是楚休親自上門,他也不能不見,只得讓人把楚休迎進來。
看到陰山派的一些弟子都在這裡忙忙碌碌的收拾著東西,楚休詫異道:“五殃道長這是準備離開?”
五殃道人苦笑著點點頭道:“不離開又能怎樣?難不成留在這裡討人嫌不成?自己走總好過被其他人攆走。”
楚休淡淡道:“那道長你便捨得你這些年在北燕所打拼的出來的基業嗎?”
其實陰山派在北燕也並沒有什麼基業可言,畢竟當初陰山派加入北燕就是以暗中的形勢來的,並不像楚休的鎮武堂,直接拿到了明面上。
但這麼多年,陰山派的弟子也都熟悉了北燕,猛的讓他們離開,甚至就連五殃道人都不知道該去哪。
五殃道人淡淡道:“捨不得又怎樣?北燕現在這種環境,楚大人你該不會感覺不到吧?
應該說,現在楚大人你的麻煩才是最大的,難不成楚大人你便不著急嗎?”
楚休淡淡道:“有麻煩便解決麻煩,活人還能讓尿憋死?
五殃道長,你現在走了,江湖上可再也沒有能讓你容身的地方了。
或許有,但卻很麻煩,所以你不如便留在北燕。
皇位歸屬,誰勝誰敗,這可還都是一個未知數呢。”
五殃道人不是笨人,他一聽楚休這話,頓時悚然一驚:“你準備插手皇位之爭?”
楚休直接點點頭道:“不然呢?坐以待斃可不是我的風格。”
五殃道人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雖然他很想說楚休做事很大膽,但問題是,這種大膽的事情楚休也幹了不止一次兩次了,而且他還全都成功了。
一次叫魯莽,兩次叫大膽,到了第三次,那就是胸有成竹了。
楚休直接一揮手道:“五殃道長,我也不瞞你了,我是準備插手北燕的皇位之爭,現在我也需要你的幫忙。
當然我也不強迫,你若是信我,那就留在北燕,你我聯手,將來北燕朝廷,也有你一個位置。
你若是害怕賭不起,我也能夠理解,但離開北燕之後,陰山派的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的。”
五殃道人咬牙思索著,他其實也是在糾結。
之前他跟楚休為敵時,算是被楚休給打怕了,哪怕楚休死訊傳來,他都沒敢對鎮武堂落井下石。
正是因為懼怕一個人,同時也會對他產生某種信心。
這件事情若是其他人提起來,五殃道人肯定想都不想便會拒絕,但楚休提起來,卻還真值得思慮一番。
這時楚休又道:“五殃道長你若是答應跟我聯手,那大家便是自己人,我還能給你一個承諾,昔日你陰山派跟崑崙魔教之間的恩怨,直接一筆勾銷。”
五殃道人猛的一抬頭,看著楚休道:“你說的是真的?你能夠代表整個隱魔一脈?”
昔日陰山派得罪的可是獨孤唯我,是崑崙魔教。
陰山派當初沒被滅就已經是燒高香了,不過因為昔日的恩怨在,隱魔一脈仍舊是不肯放過陰山派。
這番仇怨若是解決,陰山派甚至可以說是摘掉了自身一半的因果。
楚休淡淡道:“我現在是整個隱魔一脈的繼承人,你說我說的話能不能代表隱魔一脈?
而且就算是有不同的聲音也不要緊,什麼地方都是要看實力的,現在隱魔一脈中,我身後站著的是魏老,我這一脈,實力最強,所以我說話,便算話!”
得到了楚休的肯定回覆,五殃道人一咬牙道:“那好,貧道便賭上這一局,希望楚大人你莫要讓貧道失望!”
楚休淡笑道:“道長請放心,只要是跟我合作過的,那便沒有失望的。”
五殃道人也沒有廢話,他直接道:“你現在有沒有什麼計劃?我們第一步應該幹什麼?”
楚休伸出一根手指道:“計劃當然是要有的,不過卻是要一步一步來。
首先這第一步,便是你要加入項衝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