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劍派的人當然聽說過楚休的名字,這個名字還是岑夫子傳出去的,畢竟他的一名親傳弟子死了,怎麼也要跟宗門報備一下才行。
只不過像是巴山劍派這種級別的宗門是不會為了一名尋常的弟子就發動力量,大張旗鼓的去為其報仇的,弟子他們多的是,大費周章的去報仇,那損失的可就不是一個弟子了,而是更多。
所以楚休若是一個無名之輩也就罷了,但結果楚休還是關中刑堂的一地掌刑官,那巴山劍派的掌門也就只能對岑夫子說一聲節哀了,不過看岑夫子這幅模樣,他實際上也沒怎麼悲哀。
不過此時看著楚休就在身前,那名巴山劍派的武者卻是忍不住便要發作。
之前他看不到楚休也就罷了,但現在楚休就在這裡,他若是繼續裝聾作啞,那也顯得太慫了一些。
不過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便直接被岑夫子給拉住了,立刻在其身邊耳語了幾句,將其拉到一旁坐下。
其實別看岑夫子的實力不怎麼樣,人還有些虛偽,但實際上岑夫子的心裡可是相當有逼數的。
自己是什麼實力他清楚,巴山劍派又是什麼實力他也明白,跟楚休鬥,他只能吃虧。
所以別看死的是他徒弟,但岑夫子早就不想跟楚休繼續鬥了。
這不是慫,這叫理智,他岑夫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混到巴山劍派長老的份上,靠的就是這份‘理智’,否則他恐怕早就被人殺八回了。
而此時看到岑夫子如此有‘逼數’,楚休倒也懶得繼續針對他。
他這個人有時候還是很講理的,是岑夫子跟他有仇,又不是他跟岑夫子有仇。
楚休自然也能看出來,此時的岑夫子可不是玩什麼忍辱負重的把戲,而是以前的仇怨,他是真的不想去報了。
這時一個聲音也從楚休身後傳來:“楚兄,又見面了。”
楚休回頭一看,來的人正是天下盟的謝小樓。
謝小樓身旁還有幾名天人合一境的武者,顯然也都是天下盟的高手。
謝小樓的實力擺在這裡,他來只是當一個看客的,而不是楚休這種代表。
楚休笑了笑道:“我就猜到你肯定會來,這次五大劍派將天下劍宗大會開在西楚,定然是少不了邀請你天下盟的,對了,你們天下盟的陳盟主沒來?”
謝小樓搖搖頭道:“天下盟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我師父怎麼可能有閒工夫來這裡跟他們耍?而且按照我師父的性格,那幫所謂的劍道宗師若是在講道的時候說錯了什麼,我師父估計要上去跟人家理論,最後甚至打起來都是有可能的。”
楚休摸了摸下巴,他貌似聽說過一些傳聞,那位天下盟的盟主陳青帝,的確不算是一個好說話的主兒。
這時謝小樓靠近楚休一步,低聲道:“楚兄,等下天下劍宗若是出現一些問題或者是提前結束,你立刻便離開浮玉山,不要在這裡多呆。”
楚休的眼中露出了一抹異色道:“你聽到了什麼訊息?”
謝小樓點點頭道:“是我師父說的,這次天下劍宗大會貌似不太平,五大劍派的舉動是在挑釁魔道,這次的事情估計魔道不會善罷甘休的。
反正我師父說了,若是換成他的話,他肯定是會出手,直接將這浮玉山給砸個稀巴爛的。
所以我天下盟這次只是看熱鬧來了,看完熱鬧便立刻離去,最好別摻合到魔道跟五大劍派之間的事情。”
楚休點了點頭,但他心中卻是在想著,果然其他宗門也是不傻,這些人也都知道五大劍派準備幹什麼。
只不過這都是五大劍派內部的事情,而且魔道這些年來頗有一些即將復興的態勢,也必須要壓一壓了,所以便連一個阻止的都沒有。
楚休問道:“既然這些事情陳盟主都已經知道,他還敢讓你們上浮玉山?”
謝小樓理所當然道:“為何不敢?這次是魔道跟五大劍派之間的爭奪,其他人又沒打算插手,我們天下盟就是在一旁看戲的,又沒打算動手。”
楚休默然無語,看來陳青帝還是猜錯了一些,這次魔道的確是會出手,不過只要出手便是大動作。
他以為這一次浮玉山只是劍道一脈跟魔道一脈的事情,殊不知的這件事情鬧到了最後,可是直接演變成了正魔雙方的大戰。
當然即使是這樣也跟天下盟沒有關係,因為天下盟這種幫派不屬於正道一脈,當然他們也不屬於魔道一脈,所以雙方交手的時候的,沒有人會去招惹天下盟這麼一箇中立的勢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