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中這便足夠了。
慧真攔著這幾人,擺了擺手,沉聲道:“都別衝動!我也想要為明塵報仇,但報仇也要分時間地點,你們現在這般做,是壞我大光明寺的名聲,要為了大局考慮!”
在場這些武者當中,反倒是死了弟子的慧真最為冷靜,其他人雖然都有些不忿,但身為明塵師父的慧真都說了這件事情暫且揭過去,他們還能說什麼?只得壓下心中的憤怒,當作沒看見楚休一般。
走在最前面的虛渡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搖搖頭道:“冤冤相報何時了,仇怨這種東西不能壓,越壓便反彈的越厲害,到時候恐怕還會造成更加意想不到的後果,想要把恩怨徹底了結,除非能徹底把那一方都殺乾淨,這才算是徹底了結。
虛雲師兄這次做錯了,他為了一個人情不讓我大光明寺動手,但卻是加深了這段恩怨,到時候究竟會發展到什麼地步,這可沒人能說準。
虛言皺眉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去跟虛雲師兄說?”
虛渡用看白痴一樣的目光看著虛言:“就憑虛雲師兄的性格,他認準了的事情,哪怕就算是方丈開口都不是那麼容易讓他改變的,更別說現在這種事情了。
我可不想去跟虛雲師兄打交道,所以下次若是還有這種事情,你想要開口,我提醒你,你自己去便是了。”
虛言頓時語塞,去跟虛雲師兄打交道,這點虛言其實連想都沒想,要不然當初他也不會答應虛雲答應的如此乾脆了。
虛雲在大光明寺內的位置十分特殊,可以說是僅次於方丈,甚至是都能夠隱約跟方丈虛慈分庭抗禮的存在。
而且虛雲的性格有些兩極,在外他是大光明寺妄念禪堂的首座,佛法修為高深,性格平和的得道高僧,但他另外一邊幾乎只有大光明寺的自己人知道,堪稱偏執恐怖,有些時候他們這些大光明寺的武者就算是跟方丈打交道,他們都不想去跟虛雲打交道。
大光明寺的人入座之後便目視前方,竟然連一個人的目光都沒看向楚休,哪怕楚休是他們大光明寺的仇人。
這也是大光明寺的戒律養成的習慣,一舉一動令行禁止,十分的嚴苛。
謝小樓看到大光明寺那幫人的舉動,略有些詫異道:“上次你殺明塵的那件事情,關中刑堂幫你擺平了?”
楚休點了點頭道:“關中刑堂雖然歷史不長,但底蘊也還是有一些的,我殺的只是一個金剛院的明塵,又不是大光明寺這一代最為傑出的弟子‘明王’宗玄,關中刑堂還壓得住。
對了,這次天下劍宗大會‘明王’宗玄沒有來?”
謝小樓搖搖頭道:“聽聞‘明王’宗玄早在數年前便踏入了天人合一境,你想殺也是殺不了的。
這一次天下劍宗大會主要是給劍修準備的,‘明王’宗玄若是來了,他上不上場?
身為龍虎榜上排名前十的俊傑,宗玄不上場,會被人譏諷為膽小,但他若是上場,還有一些挑釁幾大劍派的意思。
所以這次宗玄壓根就沒來,‘小天師’張承禎也是一樣沒來,龍虎榜前五便只來了‘劍首’方七少一人,對了,越女宮那顏非煙也是來了,這一次天下劍宗大會的最後勝者多半就是方七少了,其他人嘛,多多少少到也會撈到一些好處的,不過年輕一代武者當中,論及劍道修為,沒有人能夠勝過方七少。”
就在謝小樓討論這方七少時,天下劍宗大會也即將開啟,一眾人都已經入座,但這時卻是從劍王城那邊走出來一名青年,徑直向著楚休走來。
那青年一身白色武士服打扮,頭上卻也沒有帶著劍王城標誌的白色頭巾,容貌算不上太英俊,但卻給人一種十分自然舒服的感覺。
一柄露出黑色劍柄的古樸長劍用麻布包裹著,鬆鬆垮垮的背在身後,跟尋常劍王城武者的氣質十分的不搭。
這名青年看似尋常,並不像聶東流那般引人注目,但現在他一動,在場的眾人卻是不由得將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好似這青年的身上有著什麼神秘的吸引力一般,吸引著他的目光。
謝小樓詫異道:“‘劍首’方七少!你跟方七少也有仇?”
楚休看著走過來的方七少,神色不變道:“我跟方七少沒仇,但我跟劍王城嘛,不是那麼愉快。”
這時方七少卻是已經走到了楚休的身前,衝著楚休咧嘴一笑,氣質溫和。
“我叫方七少,多少的那個少,不是少爺的少,你應該聽說過我。”
楚休也是同樣神色淡然道:“楚休,萬事皆休的那個休,既然你來找我,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