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陳竇不經意間看向了楚休那邊,卻是輕咦了一聲。
李元詫異道:“陳公公,怎麼了?”
陳竇冷笑了一聲道:“沒什麼,只不過是碰上了一個太子殿下經常唸叨的一個傢伙而已,那傢伙可是把太子殿下給坑慘了。”
李元疑惑道:“是誰,竟然還敢去跟太子殿下作對?”
陳竇指著楚休道:“就是那傢伙,龍虎榜第六,關中刑堂的楚休。
本來太子殿下跟安樂王姜文元合作的好好的,就是這傢伙把訊息捅到了二皇子那邊,然後二皇子又將事情給捅到了陛下那裡,不光導致安樂王府被滅,更是讓陛下將殿下給臭罵了一頓,使得殿下威勢大減。”
李元疑惑道:“這廝做的這般過分,太子殿下便沒有什麼動作表示嗎?”
陳竇冷哼道:“上次安樂王府的事情使得太子殿下在陛下那裡分數大減,當然不敢再有所動作了。
而且這楚休乃是關中刑堂出身,這就有些棘手了。
關中刑堂你也知道,不算是我東齊的勢力,但在某些地方卻是跟我東齊合作頗多,而這楚休還是關中刑堂的高層。
殿下若是在東齊對他出手,讓陛下得知,必然又是一頓重罰。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等小人物想要教訓隨時都有機會,不急於這一時,況且以殿下的胸襟,說不定過段時間便忘記這回事了。”
李元看向楚休,眯著眼睛道:“陳公公放心,若是有機會,我替殿下把這口氣給出了。”
就在這時,楚休卻是也感覺到了有人在注視著他,他轉過頭去,正好跟那李元目光相對,感受到那目光當中的意味,兩者竟然誰都不讓誰,在氣勢上那李元裡竟然可以跟楚休比肩,沒有絲毫退縮。
察覺到李元那目光中的惡意,楚休倒是猜到對方是什麼原因了。
畢竟上次在飛馬牧場秋振聲的事件中,他是站在二皇子這邊,把太子可給坑的不輕。
現在太子呂隆基的人若是還能對他有好臉色,那才叫奇怪呢。
不過這李元未來也的確是有著成為大人物的潛質,起碼他現在就敢跟楚休在氣勢上對拼,竟然絲毫都不落下風。
其實別看李元是太子的人,但他在實力和地位上卻是都不如楚休。
三十多歲才踏入五氣朝元境,這份實力在同階武者當中算得上是翹楚了,但放眼望去,龍虎榜前十上達到這種境界的幾乎都沒過三十。
而論在江湖上的名聲,楚休也是比他更大,此時楚休乃是關中刑堂的掌刑官,而李元在東齊朝廷裡面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官而已,若是沒有太子呂隆基的心腹這個身份在,他更是不值一提。
在方方面面都不如楚休的前提下,他卻還能讓自身的氣勢不輸楚休,也算是難得了。
雙方目光對視之後,便各自都收回了目光,而就在這時,洛家老祖和洛天陽卻是都一起走出去迎接,能有這幅排場的,自然便是九大世家之首,商水贏氏的人了。
眾人都望向大門口處,洛天陽和洛家老祖在旁邊引路,從外面走進來三個人,但在場的眾人卻都是下意識的望向最中間的那個人。
最中央那人乃是一名相貌硬挺俊朗到了極致的年輕人,五官的比例好似用玉石雕刻出來的一般,完美無缺,就連他臉上一直都掛著的那一絲淡淡的笑意,也是從來都沒有變過,甚至連一絲的波動都沒有。
他穿著一身黑色長袍,上面繡著白色的雲紋,隨著他走動,那些白色的雲紋竟然跟周圍的天地之力發生了一些關聯反應,好似水紋一樣波動著,神異至極,顯然他這身衣服便不是凡俗之物。
這人便是名動江湖的‘無雙公子’贏白鹿,星相算數、兵法韜略、武功秘技無一不通。
江湖人精通這些東西的人不少,在某一道上可以超越贏白鹿的也不少,但卻沒有一個人能夠同時精通這麼多的東西,說一聲天下無雙,倒也不為過。
而在贏白鹿的身後則是一名看起來要比贏白鹿略微年輕一些的青年人,相貌雖然也算是英俊,但卻不如贏白鹿,並且他的臉上一直掛著一層陰翳之色,跟時時刻刻都帶著一抹笑容的贏白鹿比起來,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在他們兩人的身後還跟著一名老者,那老者故意後退他們一個身位,下意識的佝僂的身形,任誰都能夠看出來,這老者應該是一個僕人的角色。
但問題是這看似僕人的老者,他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卻是無比的強大駭人,甚至比之洛久年也是分毫不差,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