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倒是沒什麼機會接觸,此時正好趕上天下劍宗大會,這兩位是準備在大會之前便熱熱身?
楚休也是看著聶東流,神色平淡道:“是啊,好久不見,倒是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覺,聶兄你變了很多。”
此時的楚休態度平和,絲毫看不出他跟聶東流有著大仇的模樣,兩個人簡直好像是兩個老朋友在敘舊一般。
聶東流直視著楚休,一步踏出,周身的氣勢變得凝重無比。
昔日楚休曾經跟聶東流交過手,現在的聶東流跟昔日的聶東流相比,身上的氣勢竟然已經截然不同,可想而知他這段時間的改變有多大。
“人都是會變的,不是嗎?不過已經發生過的事情卻是不會改變,楚兄,你我之間的恩怨也該到了結的時候了。”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當初被人追殺的狼狽無比的人可是我,這句話貌似由我來說正合適。
天下劍宗大會是個好地方,這麼多人看著呢,倒是足夠你我解決昔日的恩恩怨怨了,當然看你的模樣怕是等不及了,想現在就出手?好啊,我也一樣奉陪到底。”
楚休身上一縷縷壓抑至極的氣勢綻放而出,絲毫都不弱於眼前的聶東流,甚至那股強大的煞氣殺機可是要比聶東流更強。
從離開北燕到現在,楚休一直都在殺戮中成長,而聶東流則是在閉關苦修和跟他師父修行,自身的境界雖然進步快,但殺的人,卻是沒有楚休多。
就在雙方都以為這兩個人肯定會打起來的時候,聶東流身上的氣勢卻是忽然一洩,猶如春風化雨一般,將楚休身上的殺機煞氣消弭於無形。
聶東流長笑了一聲道:“楚兄,我開玩笑,你還當真了不成?恩恩怨怨那些東西我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等下若是有機會,你我切磋交流一下倒是可以的,不過現在天下劍宗大會即將開始,你我在這裡動手豈不是不給五大劍派面子?”
楚休也是忽然冷笑了一聲道:“我發現我之前說錯了,你聶公子一點都沒變。”
說完之後,楚休便直接入座,並沒有去理聶東流,而聶東流那邊也是如此,直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去,雙方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之前楚休以為這聶東流變得乾脆點了,想要直接用拳頭來解決問題,沒想到他卻依然是那個德行。
昔日被追殺的可是他楚休,結果聶東流卻是說什麼恩恩怨怨他不放在心上,這麼一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小氣不成?
而且剛剛率先綻放出氣勢來挑釁的可是聶東流,結果在他嘴裡自己是開玩笑,楚休卻是成了小心眼兒當真的那個。
這人滿嘴鬼話連篇,謀劃算計都已經到了骨子裡,每句話定然都要佔上那麼一絲的便宜才行。
只不過這些楚休卻是毫不在意,他在東齊,或者說是整個江湖就沒什麼好名聲可言,楚休也不需要那些好名聲,現在再被人說成小氣、斤斤計較之類的東西,也不會讓楚休傷筋動骨的。
至於最後聶東流最後為何沒有動手,原因很簡單,只是因為聶東流沒有把握而已。
聶東流若是有把握的話,五大劍派的面子他可不會放在眼裡,直接當場便將楚休擊敗甚至是直接斬殺,讓自己贏回名聲來。
反正他是聚義莊的少莊主,人都已經死了,五大劍派還能讓他陪葬不成?
聶東流沒動手只是因為他沒把握,就憑方才楚休洩露出的那些氣勢他也沒有把握當場勝過楚休,所以他還需要繼續等。
等自己已經摸透楚休,或者是楚休自身力竭受傷,狀態不好時再出手。
韓霸先教會了他用拳頭來解決問題,但聶東流卻是沒忘記自己的腦袋和算計。
在有絕對把握的前提下再將對方碾壓擊敗,如此豈不是更加的安全?
謝小樓坐在楚休身邊,低聲問道:“等下你準備動手?”
楚休的眼中露出了一絲冷芒道:“就算我不準備動手,那位少莊主也是一樣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想報仇,他想要名聲,我們雙方必有一戰。”
謝小樓點了點頭道:“小心,聶東流我沒接觸過,不過我師父卻是評價過他父親聶仁龍。
聶仁龍本身的實力雖然不弱,但卻也不算太強,但聶仁龍真正讓人感覺恐懼的應該是他的手段。
人和六幫多數乃是草莽出身,能夠走到最後的,潛力最大的,除了我西楚天下盟,便是北燕聚義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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