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開一直皺著眉沒有說話。
“追還是不追,我聽你的。”門外已經響起了馬兒嘶叫的聲音,花景初知道花遲已經上車了,催促著花景開快拿一個主意。
“我在想,哪裡才是花遲的老窩。”花景開眉頭突然一展,“快,拿冷水潑醒花遲的那個謀士。”
眾人這才想起來,對呀,不是還有花遲的一個親信因為暈血倒在地上麼。
花景初親手將一盆透心涼的冷水嘩地澆了郭在吉一身。郭在吉立即打了個冷顫醒了過來。
“信王……太子?皇上!”
郭在吉嚇得爬了起來,然後朝著花景開身後的人伏地不敢起。原來花順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龍椅上走了下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謀逆之罪可是凌遲處死、滅九族的大罪,你要想好,若是帶罪立功,聯可以免了你家人的誅連之罪。”花順道。
郭在吉眼睛晃了晃,殿上並沒有看到花遲,他雖然不知道花遲到底是被抓了還是逃了,但花順的意思他明白了,他還有立功的機會,一明白了這層意思,郭在吉趕緊伏地又拜,“謝皇上,謝皇上,小人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
郭在吉原來不過是一個落榜的秀才,有點小聰明。輔助齊王謀反不過是為了能封個高官好光宗耀祖,現在光宗耀祖這四個字是別想了,自己的死罪也逃不了了,但如果能免了家中父母妻兒連罪,那他也算沒成了他郭家的罪人。這個時候,他何需拿全族性命再為那個已經是窮途末路的花遲盡什麼忠呢。
“說吧,花遲的死士養在哪裡?”花景開問。
“這個……”郭在吉遲疑了起來,這麼說花遲是逃了?
“難還想有所隱瞞不成?”
花順一聲大喝,龍威真不是說笑的,郭在吉當場嚇得眼前一黑,差點就倒地了,往前一撲勉強用雙手撐住了。
“皇上恕罪,不是小人不說,而是小人也不知道那些死士今天會在哪裡?”
花景開聽出他話裡有玄機,追問:“那把你知道都說出來。”
郭在吉喘了一口氣,道:“花遲疑心重,並不相信任何人,他為那些死士在城外四處地方置了營,不定時會傳信給掌管死士的頭目換營。我雖然跟過他去過其中的兩個地方,但並不知道另兩個地方,而且今天這個時候,那些死士在哪個營我也無法確定。”
花景開朝身後的許公公道:“去拿天京城的地圖出來。網”
“九門提督可在?”花景開朝群臣中問。
“下官在!”九門提督站了出來,單膝一跪。
“發箭令,令京城裡所有的崗位站崗計程車兵全都露出臉來,讓花遲那老頭看到,但只露臉,不行動,還有,將花遲的馬車經過的路線隨時報上來。”
九門提督一句多的都不問,領命就去。
一會兒,地圖來了,諾大的一張,鋪了一丈的地。
“你知道的兩處在哪裡?”花景開問郭在吉。
郭在吉瞄了那地圖一眼,小心地道:“花遲將四處營分別稱為青紅白黑四莊,我只知道紅莊在京城以南的火蓮寺,黑莊在京城以北的谷水城,但其他兩個我就不知而知了。”
“真不知還是有所隱瞞!若是敢知而不言,罪加一等!”花順又拿出皇帝的威嚴一喝。
嚇得郭在吉差點又沒暈了過去,伏在地上貼貼地道:“小人不敢,小人句句是真,不敢半句隱瞞啊。”
花景開微一思索,又朝眾臣裡喊道:“兵部侍郎可在?”
一個年輕的軍官走了出來,單膝向花景開跪下。
“兵部侍郎秦素聽太子調令。”
“好,你速帶高手十人便裝先行往火蓮寺追去,記住,萬一發現花遲一定要以太子妃安全為第一,一旦發現,立刻發火箭報信。”
“是!”
兵部侍郎秦素領命疾奔出了殿外。
“武狀元可見。”
“臣在!”
“你帶十人往谷水城去。”
“是!”
但是剩下還有兩處,花景開盯著腳下的地圖看了又看,並沒有什麼發現。
兵部尚書站了出來,鄭重一拜,“請太子給下官任務。兩個月前,我的小孫子吃紅棗差點硬生生卡死,是太子妃救回來的。我李家幾代單傳,太子妃救了我小孫子的命就是救了我整個李家呀,如今太子妃有難,下官若是隻能在這裡安逸,這不是讓下官無地自容麼。”
“正有重要的事讓尚書大人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