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壇。”
眾人皆不語,仔細聽她說怎麼個好法。
“十年前我遊歷至此,看到這滿山的桃花開得正豔,心想用來釀桃花酒是最好不過了就在此地開了家酒館就地釀酒營生。那一年我共釀了二十壇,十壇做為新酒售賣,而最好的十壇則埋於這山腹之中。今年剛好可以開封取酒,莫小姐及各位貴客就上門來,還真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桃花娘子又朝剛進潭水中的十壇酒看去,因為水流推動,酒罈子已經漂向了深處。如果要取回必要涉水游去。
她望向重樓,“可否請公子幫桃花取出這幾罈子酒來。”
重樓輕輕一挑眉,“可以。”
他站起來,朝李梓桑道:“等會兒可接好了,要是手滑沒接住,今天沒酒吃可要你賠。”
李梓桑也站起來,“本公子力可舉鼎,幾個酒罈子算什麼。倒是你,別摔進潭裡去了才好。”
“那就好。”
好字落音,重樓已經飛身躍出,也不知他從何借力,這一飛幾丈遠,腳尖落在最近的一個酒罈子上,輕輕一轉,那酒罈子就從水裡轉了起來朝莫笑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李梓桑伸手輕鬆接了穩穩地放在了桌面上,剛放下一罈,又有兩壇朝他飛來,這次的力道更大,他身子往後一傾,雙手一擋,將兩壇酒夾在臂彎放在了桌下。
“這次的我來。”
眼看著三壇酒又過來了,唐仲春邊叫了聲他來邊飛身躍起。只見他一手接住了一個,兩腳又夾住了一個,在空中轉了個圈,缷下了衝過來的力道,腳下的酒罈子剛觸及桌面,他松腳放開酒罈一個漂亮的後翻落回了剛才的位置,然後再將手裡的酒罈放回一邊的地上。
“兩位公子好功夫。”
桃花娘子朗聲大讚,轉頭看著被重樓從潭水那邊踢過來的三壇酒,道:“這三壇讓桃花獻醜了。”
眾人微訝,這三壇酒來勢洶洶,桃花娘子一介女流弱質纖纖要怎麼接?於是,都朝那桃花娘子看去。
只見她快步退開數米,將腰裡的絲帶一扯。那雪白的絲帶也不知是什麼材質做的,在陽光下異常奪目。只見那長有一丈,寬有兩尺的絲帶在桃花娘子手裡邊一轉,便像是有靈性一般朝重樓踢過來的三壇酒捲過去。柔軟的絲帶竟將三壇笨重的酒纏繞了起來,隨著桃花娘子身體一個迴旋,絲帶回拉,那三壇酒也被拉了過來。到了石桌上空幾寸高,絲帶抽離,酒罈子穩穩落在了桌面之上。
“哇,桃花娘子原來還會功夫呢,真棒真棒!”桃紅首先鼓掌站了起來,她想到小姐剛給自己起的名字,跟這桃花娘子僅一字之差。一字之差的桃花不但會釀酒,還有這麼一手好功夫,她就覺得自己也沾了些光榮,越發覺得小姐起的桃紅這個名字好了。
其他人也都鼓掌叫好。跟桃紅只看出桃花娘子會功夫不同,其他幾個都是行家,自然看得出這桃花娘子是真正的高手。
“能將柔軟至極的絲帶當成武器,並運用得如此嫻熟,在江湖上定不是無名之輩。看來這桃花娘子還真有一段故事。”李梓桑在莫笑身邊小聲道。
莫笑知道,李梓桑這是在提醒她。桃花娘子自己已經如此本事,剛才還鄭重其事地跟她說有事相求,那這事一定不簡單。
“傳說京城徐太師的長女,名寶玉,從小不愛女紅愛刀劍,後來拜了靈雲庵的靈雲師太為師,不知跟桃花娘子有什麼關係?”重樓左手託著最後一罈酒踏水而來,望著桃花娘子問出一言。
徐太師?
眾人又是一訝,就算是才穿越過來不久的莫笑也聽說過京城徐太師,手握北玄國十萬兵馬,與已經退居二線的封大將軍不同,徐太師那可是真正的兵馬大元帥。
桃花娘子低頭抿嘴一笑,復抬眸望向重樓,道:“沒想到這位公子不但輕功了得,這識人的眼光也是厲害。公子是從何得知小女子的身份的?”
“靈雲師太以拂塵為兵器,剛剛看桃花娘子這甩練的手法與靈雲師太甩拂塵有些類似。靈雲師太雖是出家之人,這佛門五戒戒了其四,獨這酒,非但戒不了,還酒不離身。而且,我還聽說其關門弟子當年是以一罈桃花酒誘得師太破例收徒。”
眾人聽得重樓如此說,都望向桃花娘子,說實話,要他們相信這桃花娘子是靈雲師太的徒弟容易,但要說是兵馬大元帥徐太師的長女,他們還真不敢相信。堂堂權傾朝野的徐太師的長女會流落到民間釀酒為生?
重樓邊說邊走過來,將手裡的最後一隻酒罈放在桌面上。
莫笑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