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李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閉目養神,並未說話。
沈追也沒有過來騷擾李楓,這是一架豪華的客機,娛樂設施齊全,醫療裝置也非常發達,鄭家的小姐在醫務室,她還處於昏迷狀態,有專門的醫護人員在照看她。
其他人有說有笑,喝酒的喝酒,打桌球的打桌球,還有唱歌的。
李楓看起來與這裡的氣氛格格不入。
沈追不時瞥過來,嘲諷道:“大概是個鄉巴佬,沒坐過這種客機,鄭爺放心,等下了飛機,我會找人收拾他的。”
他的聲音說得非常大,顯然是故意讓李楓聽見。
李楓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這樣過去了三十多個小時,飛機總算到了華夏燕京,在燕京國際機場停下來。
燕京在十年前的戰爭中並未被破壞,現在它是華夏華夏北方最大的城市,也是最繁華的城市。
戰爭結束,華夏經歷了告訴發展,比華夏見過前七十年的任何一個時期發展都要快,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空前高漲的民眾熱情以及某些高科技的民營化。
燕京從那時候的六環,擴張到現在的十環,高樓大廈聳立,最高的華夏尊有400層,一千多米,如同一柄鋒利的利劍直插霄漢,大雨過後,白雲漂浮在大樓的腰部。
李楓從飛機上下來,他抬頭望去,望向遠方,明顯感覺到天地靈氣發生了劇烈變化。
十年前他已經察覺到大道正在復甦,短短的十年時間,沒想到大道已經復甦到這種境界,他隱隱感覺到體內的境界正在蠢蠢欲動,似乎有想要突破,被他強行壓了下來。
若他再突破,歸元之後,便是神道了。
他現在還不想突破到神道,他還想將基礎再打牢一點。
他平靜下了飛機,鄭威帶著昏迷中的鄭家小姐坐著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揚長而去,離開之前,沈追在汽車窗邊信誓旦旦地說:“鄭爺放心,我保證讓他小子死於意外,不留任何痕跡,周慶不會為了一個不認識的傢伙和鄭家對著幹。”
沈追眼中閃爍著冷光,好幾輛車已經在外面等著,一個黑衣男子靠在一輛越野車門邊,穿著短袖,戴著墨鏡,身材高大,面部如刀子雕琢一樣剛硬。
“龔維忠,把事情辦利索一點!”
“沈少放心,今日以後,那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在世界上。”
沈追上了自己的車,那幾個闊少爺也跟著他上了車,他們離開機場。
龔維忠也上了車,大約有五輛車跟著他向李楓開去,攔在李楓面前。
龔維忠冷冷道:“小子,上車!”
“你們是誰?”
“你上車就知道了。”
李楓想了一下,開啟車門上車。
幾輛車向機場外開去,車內坐著好幾個人,一路上沒有人說話。
直到車開到看不見人的郊外才停下來。
“下車。”
李楓從車上下來,其他車也下來人,一共十幾個人。
其中一個小弟搬過來一張椅子,龔維忠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旁邊的小弟給他點燃了一根雪茄:“跪下吧。”
“為什麼?”
“為什麼?”龔維忠耷拉著眼睛,眼中閃爍著冷光,笑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不要問為什麼,不疼的,我們辦事非常快,跪下!”
他最後兩個字是吼出來的,聲音像是大鼓震動,震得人耳膜發麻,顯然,他是一個武道高手,而且是一位半步神境!
“如果你們告訴我是誰讓你們這樣做的,我可以留你們一個全屍。”
龔維忠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忍不住笑起來,但笑容很快消失,臉上的表情比冰霜還冷,他給了一個眼神,一邊一個小弟直接走過來,毫不猶豫向李楓的膝蓋踢去。
這個小弟的武道修為竟然也到了雷音境巔峰,這放在十年的華夏,都是某一個地方的梟雄了,但放在現在,竟然只是一個打手。
這一腳非常快,非常狠,很多人都彷彿看到李楓的膝蓋被踢碎,他們臉上都是冷漠之色。
咔嚓的一聲,那一腳的確踢在李楓的膝蓋上了,但並不是李楓的膝蓋碎掉了,而是那個小弟的腳骨碎掉了。
那個小弟怪叫一聲,倒地捂著腳慘叫起來。
李楓站在那裡,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見到這樣的場景,所有人都震驚住了。
龔維忠扔掉剛抽了幾口的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