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楓的血液進入血洞之中,沿著那些道紋的痕跡遊走,就像一棵樹飛快長出了金色的樹根了一樣,向四周蔓延,鎖國之處,將那些道紋全部碾碎,並且在裡面留下來了李楓對道的領悟靈性,將聖血的靈性融入到葉雲衣的血肉之中,開始治癒她八年來受損的血肉。
葉雲衣不禁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氣色頓時紅潤了一些。
直到聖血將最後一小塊道紋碾碎,那個血洞在聖體血液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李楓收回手來道:“好了,她應該已經沒事了,帶她回去休息吧,明早就會醒來。
“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李楓道,“她是我的學生,我怎麼會讓她出事呢!”
“多謝李龍頭!多謝!”葉問天臉上已經好多年沒有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此刻,不管這個少年是不是真的李龍頭,他都真誠地感謝。
從後山回來後,李楓和黃鶯被安排在半山的一棟別墅裡,正是盛夏夜晚,滿天繁星如塵,半山間,別墅前樹林裡光影斑駁,夜風吹皺了別墅前的一潭清湖。
李楓坐在外面的吊椅上,不遠處的石桌上紫金香爐輕煙繚繞,葉問天站在一邊,恭恭敬敬,他已經不再懷疑這個少年的身份。
一位地仙,是多麼的尊貴,在當今華夏,只有頂級大宗才有地仙強者。
這個時代的地仙,早已和十年前不一樣了,十年前,華夏地仙寥寥無幾,而且都因大道的桎梏,躲藏起來,實力也遠遠不如現在。
地仙震世的當今世界,第四代核武也無懼,有媒體稱地仙可以橫推當世,除非神明再次出世。
舒志遠坐在輪椅上,他興奮地看著李楓:“你真的是李龍頭!我十四歲聽聞你的事蹟,老崇拜你了!尤其是你鎮殺鄭家神境那一戰,不不不,天樞處和林家在江邊圍剿你那一段,聽說許多外國勢力也來了,但都被你殺掉!真是大快人心!”
舒志遠這人似乎話特別多,明明是一個富家大少,卻偏偏一副匪裡匪氣的樣子,說話的時候,嘴角邊總是扯起一股莫名邪惡的笑容。
葉問天看得是冷汗直流,李楓殺人手段凜冽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對李楓又敬又畏,而這個舒志遠倒好,雙腿都被打斷了,還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李楓慵懶地躺在吊椅裡面:“我且問你,你為何要去找沈追的麻煩。”
“提到那個沈追本少爺就來氣!”舒志遠咬了咬牙,“本少爺在大興安嶺發現了一座巨大的山礦,你可知道里面都是什麼!滿山的振金!”
葉問天一驚,忍不住道:“什麼!滿山的振金!”
“可不是嗎!奶奶個腿的!是本少爺發現的,竟然被沈家那個狗孃養的搶了!本想著跟沈家大幹一場,鄭家那家子王八蛋居然跑出來叫囂!”
“你們舒家不也有河西高家撐腰嗎!”
舒志遠似乎情緒頗有些激動:“媽的!為了爭奪到振金礦山,鄭家直接呼叫了弒神戰隊!”
葉問天倒吸了一口涼氣:“動用了弒神戰隊,那可是天樞處直管的,鄭家竟然敢私自調動!”
舒志遠道:“呼叫的不多,天樞處這些年對鄭家的作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葉問天嘆了口氣道:“那是因為鄭家是華北最大的家族,十年來勢力在華北盤根已深,若沒有致命的錯誤,天樞處是絕對不會干預鄭家的事情的!”
黃鶯道:“大興安嶺在東北,最近這些年,東北不是出了個韓家麼,聽說韓世季在五年前於長白山證道了地仙,將東北三省都牢牢把控在了手裡,那裡民風彪悍,鄭家都不太願意得罪,怎麼這次竟然直接跨到東北三省跑去大興安嶺挖山了?莫非韓家也在裡面?”
“嘿嘿,當然是達成了協議的!”
葉問天突然道:“這事天樞處知道嗎?”
“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天樞處知道了,還有他鄭家的份麼?”
的確,這種事只能私下進行,一旦驚動了天樞處,天樞處必然會派人前去開採,到時候大家都得不到。
“那你現在得不到,為何還不將這個訊息公佈出去,或者上報給曹家的高層,曹家若是干預進來,他鄭家也不敢搶奪吧?”
“這你就錯了,曹家在東北的勢力很弱,大興安嶺又是華夏與俄羅斯的交界處,西邊是廣袤的西伯利亞平原,傳說狼族的聚集地,那裡十分混亂,再說了,曹家那裡看得起振金,反物質可不是振金能比的。”
“你的意思是你其實已經上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