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在一片拆遷的廢墟之中,只有一座二層樓,孤零零的佇立在中央位置。
在其側面,有著一個挖掘機,另一側,還有著一個推土機。
兩者圍繞著那一座二層樓。
四周是廢墟。
而在那二層樓上面,竟然還有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看著下面的廢墟,看著那一個挖土機和一個推土機美滋滋的吃油條喝豆漿。
王小強看的滿腦門都是黑線。
這人完全沒有把拆遷放在眼裡啊,竟然還在這裡吃喝,好像一點事兒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而且,推土機和挖土機的聲音這麼大,他竟然完全不受到絲毫的影響。
四周的塵土恐怕都吹進了豆漿裡面,但他仍然極度淡定的在喝著。
“這也是一個狠人吶……”
王小強看的目瞪口呆,低聲的喃喃道。
管可欣一手扶額,頗為頭疼,搖頭道:“你也看到了,這傢伙完全就是不讓拆遷,而且,自從聽說拆遷之後,他就完全沒有出門過,一直都是在叫外面,拆遷隊連趁他不在家的時候拆家的機會也沒有。”
人一直在家裡。
拆遷隊總不能不管人家的死活,非要拆遷。
王小強也覺得很是頭疼。
這傢伙有點難辦啊。
他站在下面,向著二層樓的位置看過去。
這是一個男人,約麼三十多歲,看這種作風,顯然是一個單身漢。
“這怎麼辦去。”
王小強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一時之間,也想不到什麼辦法。
“我們過去,我在跟他談談吧。”
管可欣無奈的嘆息一聲,緩步的向前走去,這幾天時間,她一直都在為這事情而奔波。
“只能先探探口風了。”
王小強點了點頭。
兩人向著二層樓的位置走去。
拆遷隊的幾個人,正蹲坐在地上,愁眉苦臉的噴雲吐霧。
這沒辦法拆遷,他們也沒有辦法工作。
見到管可欣過來,都急忙的站起來,說道:“可欣小姐,鎮長不是不讓你管這事兒了嗎?”
管可欣搖搖頭,無奈道:“我能不管,但你們誰能讓他同意啊?我跟他是一個村裡的人,也好說話一些。”
最近幾天,釘子戶越來越難說話,而且到後來,索性連理都不理,只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這讓眾人都拿他沒有辦法。
“唉!!”
提起釘子戶,拆遷隊的人更加愁苦起來,深深的嘆息一聲。
“你們幾個去吃點飯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管可欣看來了一眼拆遷隊的工人,對他們說道:“反正一時半刻也拆不掉,你們不能總這樣風吹日曬的。”
“不行啊。”
拆遷隊的隊長無奈的道:“一旦他鬆口,我們就直接開始拆,鎮裡都下了命令,實在不行,想辦法也得強拆了,這樣一直拖著,誰也沒好處,我們不能擅自離崗,萬一有機會,我們沒在這裡,鎮裡面知道了,還得怪我們。”
一聽這話,管可欣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做哪一行都不容易。
在很多人眼裡,拆遷隊並不是什麼好的代名詞。
因為有很多的地方,都發生過諸多強拆的事件。
但換位思考一下,拆遷隊也不過是奉命行事,能好好解決不強拆,他們也不願意強拆啊。
落不下好名聲不說,今後萬一在碰到,更顯得尷尬。
“那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上去跟他在談談。”
管可欣點了點頭,對拆遷隊的眾人說道。
“成嘞。”
拆遷隊隊長點頭道:“可欣小姐你小心一點。”
“嗯。”
點了點頭,管可欣和王小強兩個人,緩步的走進了這一座二層樓。
兩人一路沿著樓梯走到了二樓。
那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還在吃喝著豆漿油條。
男人的臉上滿是灰塵,看起來風塵僕僕,身上也髒兮兮的。
因為修路的緣故,有些地方的水管比較淺,所以這段地方的水管,都是直接給關了,反正也沒有人住在這裡了,倒也不礙事。
而唯一住在這裡的人,自然就沒有水洗手洗臉了。
但是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這釘子戶還是不同意拆遷,這簡直是令人髮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