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針神醫,到底怎麼回事?”
陶遠峰有些擔憂的說道,看了看華針神醫,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兒子,儘管還保持著自己身為一家之主的沉穩和鎮定,但眼神已經出賣了他。
華針神醫搖了搖頭,緩緩的從自己身側,抽出來一根銀針。
“老爺子,您看。”華針神醫面『色』凝重道。
陶遠峰目光凝重,仔細的望向那跟銀針。
只見,那一根本該銀質的銀針,此刻卻是呈現出來烏黑『色』,整個銀針,都是黑『色』的。
“這!”
陶遠峰臉『色』微變,大吃一驚。
“不錯。”
華針神醫緩緩的點點頭,沉重的道:“二爺體內的傷勢,被壓制十多年後,已是無法壓制,正在急速向外擴散,就連銀針,都受到了侵染,而我在治療的時候,以銀針為引,真氣順著銀針灌輸二爺體內,卻反遭急速擴大的傷勢,順著銀針逆流而上,從而讓我也受到了反噬。”
聽到這話,在場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已經控制不住了嗎?”
“華針神醫,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
“不容樂觀……還真是不容樂觀啊……”
“華針神醫,您是華佗的傳人,是古武界之中,赫赫有名的神醫,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啊?”
陶家眾多嫡系之人,紛紛開口,神『色』焦急,顯然,對於陶清婉的父親,眾人還是極其在意。
儘管……
陶清婉的父親,在十多年前,就已經類似植物人,但依然沒有被眾人放棄。
“我……”
華針神醫掃視了一週,最後微微閉眼,頹然嘆息,道:“我盡力了。”
是啊……
一個本該死之人,硬生生被華針神醫壓制傷勢,壓制了十多年,的確是盡力了。
陶清婉的肩膀劇烈抖動起來,她的嬌軀,在這一刻,竟都是有些僵硬。
那畢竟是他的父親。
這麼多年來,明知道一定會死,但此刻面對這種情況,仍是覺得痛苦不已。
“華針神醫,你一定有辦法,快想辦法救救我爸。”
陶清雲一把抓住華針神醫的手臂,面『色』焦急,淚水雨下,聲音顫抖的說道。
華針神醫閉著眼,表情也有些痛苦。
他救了這麼多年的人,最近十多年,一直都在陶家,研究了十多年救治的方法,卻仍是看著陶清婉父親傷勢擴大,華針神醫的心裡,也不好受。
“清雲!”
這個時候,陶清婉叫了一聲,抓住了陶清雲的手臂,強忍著悲痛,道:“別為難華針神醫,他已經盡力了。”
“可是……”陶清雲痛苦的道,還想說些什麼。
“清雲!”
陶遠峰忽然沉喝一聲,道:“人有旦夕禍福,月有陰晴圓缺,這些事情,誰都要經歷,你心裡難受,我們大家都知道,可老二是我兒子,我比你更痛苦,你要堅強啊!”
聽得此話。
陶清雲渾身一震,淚如雨下,深深的呼吸,大口的喘氣,卻是強忍住。
轉頭,看向華針神醫,陶清雲深深的鞠躬,道:“這些年來,多謝華針神醫,剛才是清雲失禮了。”
華針神醫深深的看了一眼陶清雲,有些愧疚。
他努力了這麼些年,卻無力迴天啊……
“華針神醫,這十多年時間裡面,您真的一無所獲嗎?”這時,人群外的王小強,忽然的開口說道。
倒不是王小強質疑華針神醫,只是,這畢竟是一條『性』命。
一代神醫,勵精圖治十多年,怎能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話一出來,在場眾人,同時把目光放在王小強身上,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
陶清婉顫了一下,略微有些僵硬的轉頭,看了一眼王小強。
陶遠峰也看向王小強,想起來王小強說過自己略懂醫術。
可是……
略懂醫術,怎麼能跟華針神醫相提並論?
最後,陶遠峰也只是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小強,你是一個外人,但你卻知道我陶家一直未曾對外公佈的事情,我也不拿你當外人,不到最後一刻,華針神醫,是絕對不會妄自下定論的。”
一旁的華針神醫,看了一眼王小強,目光微微閃爍,卻沒有回應,陷入了沉思。
王小強緩步前進,穿過人群,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