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兩個人由公司裡走出來,一個穿套裝的年輕女性,另一個身穿黑色制服,約四十歲上下,中等個頭,身體強壯,那光頭比燈泡還亮。我和高雄頓時不動,看著兩人鑽進停在公司門口的黑色商務車,我和高雄連忙也開車,在後面遠遠跟隨。我笑著說:“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沒等想出辦法,這光頭男就自己出來了。”
高雄說道:“問題是,現在還不知道農戶女孩那天看到的幾個人,到底是不是跟彭馬的屍骨有關係呢,也許只是白費力氣。”我說這是唯一的線索,再說,旅遊公司的人和車,沒事在路邊的稻田地附近停留圍觀什麼,那裡能有啥好東西,而且還是在要下大雨的時候,十分可疑。
從市區跟蹤了七八公里,來到某公寓樓下,那輛旅遊公司的黑色商務車停穩,光頭和那年輕女性進到樓內。我和高雄隨後也進去。這公寓樓不算舊,總共約有十幾層,還有電梯,而且不像阿贊巴頌住的那種帶鐵柵欄門的老式電梯,而是對開電動門的。站在電梯門口,我倆看到按鍵板上的電子數字從小到大變換,最後在頂樓停住。我倆互相看看,高雄伸手呼梯,也乘電梯來到頂層。
走廊裡大概有不到十戶人家,我和高雄慢慢走到走廊盡頭,在最裡面的那間公寓門口站住,從屋裡傳出交談聲,雖然隔著門,但這種公寓的隔音都很一般,還是能聽清。大概是三個人聊天,說的內容與施法和驅邪有關。
“這位師傅是從柬埔寨來的,修法多年,你的問題只有他能醫,因為你得罪了那裡的死者,他們怨氣太大。”男人的聲音。
“我怎麼會得罪?只是在那裡坐了一會兒而已啊!”女子的聲音。
“誰能猜出陰靈的想法?也許你坐的位置,剛好就是那兩名死者埋葬的地方,你把屁股挨著地面,也就是用女性的*貼鬼的臉,它能高興嗎?”男人的聲音。
“那、那要多少錢?”女子的聲音。
“畢竟你是我們公司的遊客,所以給你最優惠的價格,只要十五萬泰銖。”男人的聲音。
“可我沒那麼多錢啊,手裡只有不到六萬泰銖。”女子的聲音。
“這不行,師傅最少也要收十三萬,你去找親戚朋友們藉藉,不然拖久的話就更嚴重,鬼是有可能把人給纏死的。”男人的聲音。女子低聲哭起來,看來是被嚇壞了。高雄對我使了個眼色,我倆迅速返回,剛站到電梯門口,就看到那間公寓有兩人推門出來,正是那光頭和年輕女子。女子拿著手帕還在抹眼淚,光頭邊走邊跟她交談,勸她不要傷心,在泰國這種事很常見,趕緊湊足錢就能解決。
兩人也走到電梯門口,光頭看了我們一眼,還禮貌地衝我和高雄頷首。共同乘電梯走出公寓,光頭對那女子說:“我公司還有事,要先回去,你什麼時候湊足錢再來找我。”女子抹著眼淚點頭,光頭開著那輛旅遊公司的黑色商務車離開,女子站在路口,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走過去,問:“你被鬼纏住了?”女子看看我,抽泣著點點頭。我問她是怎麼搞的,女子說:“你為什麼要問我這些?你也住在那棟公寓?”我說當然是,跟那位阿贊師傅是鄰居,以前我也中過邪,衝撞過鬼神,後來也是找阿贊師傅給治好的,但不是他。
“為什麼沒找那個阿贊,你們可是鄰居啊!”女子疑惑地問。我笑著說我早就認識一位很熟的阿贊師傅,法力也強,所以不用找他,我連他的名字都快忘了。女子說帕潘告訴過她,那位師傅叫阿贊糯。
高雄問:“帕潘是誰?”女擦乾眼睛,說就是剛才那個穿黑衣服的光頭,是KOKO旅遊公司的領隊,她前些天就是跟著帕潘的旅行團到柬埔寨旅遊。回來就生病了。
“有什麼症狀?”我問道,“你在柬埔寨遇到過怪事嗎?”
女子嘆著氣:“就是晚上總能屋裡看到人影,有時候還會鬼壓床,做夢都是兩個男人把我綁在床上,還要*我……我不知道做過什麼,帕潘說在旁同遊覽的時候,我坐在某個遺蹟上面,而那種遺蹟在柬埔寨古代通常是用來埋葬士兵的骨塔,說我衝撞了古代士兵的陰靈,所以才會這樣。”
我和高雄互相看看,都明白這是怎麼回事。高雄讓我扒開她的眼皮看,果然有淺淺的豎線。我問:“你要不要見見我認識的阿贊?他收費比較便宜,法力也很高。”女子真以為我也住在這棟公寓,連忙問大概收費多少,她沒什麼錢。我說正常的驅邪法事怎麼也要近十萬泰銖,但我覺得你應該是被人給坑了,所以可以優惠。女子沒懂,問我們為什麼這麼講,我笑著說現在有很多旅行社的領隊和導遊,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