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爬起來,我忽然又看到從屋外衝進來十幾個小矮人,這次手裡都拿著明晃晃的大刀,穿得五顏六『色』,嘴裡叫個不停,先是從門外跳到床上,有的還在牆壁上爬,爬到天花板,然後朝我的頭上跳下。我嚇得魂飛魄散,扭頭就跑,但他們動作比我可快得多,沒幾秒鐘就全撲在我身上。
“滾開!”我只得大罵,低頭破門而出。阿贊布丹的住所在公寓一樓,衝出大樓來到街上,此時並不是深夜,外面還有很多店鋪在營業,什麼餐廳、水果店、飲品店和飾品店之類的。我在街上像只沒頭的蒼蠅,橫穿馬路『亂』衝『亂』撞,手舞足蹈。不但撞到好幾名行人,還把一輛行駛中的摩托車給撞倒。好在不是迎頭碰到,否則倒地的就不是車而是我了。我隱約能聽到對方在咒罵,但根本就顧不上。那些小矮人用手裡的砍刀沒頭沒腦地砍我,嘴裡發出恐怖的尖叫聲,似乎跟我有多年的深仇大恨。
說來也奇怪,這已經是第三次,我也早就知道是幻覺,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害怕,因為這幻覺太他媽真實了,我這個時候大腦無比清醒,從潛意識中就沒相信是幻覺。最後我只好蹲在地上,用雙手護著頭頸等要害,任他們砍。
後來,有個人伸手用力將我拉起來,說:“喂,醒醒吧,沒事了!”這是阿贊joke的聲音,我哆嗦著睜開眼,見阿贊joke就站在面前,似諷似笑地看著我。我喘著氣,覺得身上很涼,阿贊joke左右看看,不知道在找什麼。然後重重吐了口氣,架著我進屋。
阿贊布丹在地上躺著,一動也不動,胸前還有血跡。他穿著一身白『色』衣褲,看得非常明顯。同時我發現阿贊joke的臉『色』也很難看,白得像紙似的沒血『色』。我勉強問發生了什麼事情,阿贊joke告訴我,附近有人以陰咒攻擊,阿贊布丹沒堅持住,他也有些吃虧,但阿贊布丹死撐著經咒沒斷,好不容易將對方擊退,剛才他出去看有沒有可疑動靜,但什麼都沒發現。
“沒、沒有汽車駛離嗎?”我問。
阿贊joke搖搖頭:“沒發現,要麼是對方並不是在車裡,而且附近的某個房屋,要麼就是對方很鎮定,知道我們沒那麼多人手去找,所以一直坐在車裡。”我在地上坐著,掏出手機,握電話的手都在哆嗦,怎麼也止不住。想撥通高雄的號碼,半天也沒翻出來,最後還是阿贊joke接過手機,聯絡了高雄,讓他儘快回來。不多時高雄回到阿贊布丹的住所,稱已經仔細囑咐過吳敵,讓他一日三餐都親自去買,以防黃誠信再次中招。但他分析,對方的目標是我和高雄,黃誠信只是吃了我的瓜落,對方沒有理由再次給黃誠信落降。
我問:“真奇怪,對方的目標是我和高雄,這不難理解,但為什麼黃誠信中了招而吳敵沒有?我們那天晚上在海鮮餐廳吃的東西都相同啊!”
“很明顯,你們不是在海鮮餐廳中的招。”阿贊joke說道。高雄想了想,問我那天吃完飯回到珠寶店,是不是又吃過什麼。我仔細回憶,說只喝了幾口水,沒吃東西,因為剛吃完自助,不可能立刻再吃別的。
高雄說:“你們三人都喝過水?哪裡來的水,用的什麼樣的杯子?”我說就是放在宿舍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裡面有半杯水,是出發之前喝過的。
阿贊joke說那就容易理解了,從餐廳回家後,你和黃誠信都喝過水,但吳敵沒喝過,所以他沒事。高雄恨恨地說:“趁你們倆給黃誠信和田力解降頭的時候再次下手,這是要跟我們槓到底了!”我說上次阿贊布丹施法的時候遭到攻擊,但半路對方又撤回,那就是在警告,現在才是真正出手。如果沒有阿贊joke在場,阿贊布丹手中還沒有域耶,非吃大虧不可。
高雄罵道:“是不是我們還要感謝他?這個王八蛋,我出去找!”說完他從腰間抽出那根短棍,走出房間。二十分鐘後才回來,什麼收穫也沒有。
兩人共同對付看不見的降頭師,雖然導致阿贊布丹身受重傷,但對方也沒討到便宜,應該也耗費了極大法力,無法再次以陰咒干擾,所以,我的降頭最終還是被阿贊joke順利解開。阿贊joke告訴我們,對方的法力並沒想象中那麼高深,至少跟檳城鬼王沒法比,但那股陰咒很怪異,以前從沒遇過。之前他也跟人鬥過兩次降,都因為差距太大,只用那串修法鬼骨珠就將對方搞死搞殘,而現在不行,必須得有更厲害的法器。
黃誠信在醫院躺了幾天,好在他運氣不錯,那些圖釘在膿血塊的包裹下,只是將他食道劃傷,內臟沒事,恢復得也很快。阿贊joke在這次事件中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