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了她的QQ後,很快就得到透過,我表明身份,對方說道:“店家你好,看了你QQ空間裡的那些日誌和影片,想問問你有做過給人下降頭的事嗎?”她沒稱我經理、老闆和大哥,而是稱店家,看來習慣了網購。
“落降生意我接得不太多,因為這是要折壽的,”當牌商近兩年,其實我一樁給人落降的生意也沒做過,但為了不讓對方小看,於是扯了個謊,“而且收費也比較高,每年我最多隻接兩次。”
對方問:“大概收費多少?能達到什麼效果?”我說要是讓阿贊師傅到中國的話,最低四萬起,視程度難易而定。效果分很多種,讓對方痛苦、生病、精神不正常甚至死掉都可以。對方明顯很震驚,問還有能要人命的降頭嗎。
我笑著打字:“當然有,靈降、魂魄降、鬼降都可以,很多降頭都能致死,只是不會立刻生效,比如疾降就會讓對方生病,身體長年久病,說不定什麼時候出現併發症就死了。當然,也還要看法師的水平高低。”
“我不想要他的命,但要讓他倒黴,生病和精神不正常也行,折騰得他越痛苦越好,但不能死人,可以嗎?”對方問。我回答當然可以,讓她仔細講講。對方可能是比較警惕,並沒說她自己的情況,而是問我大概價位,都需要什麼條件。我忽然想起阿贊南雅的蟲降術來,就說現在有個居住在泰國孔敬府的女阿贊,以前是貴州苗族人,擅長以蠱蟲和東南亞降頭術相結合,效果很好。
對方說:“是不是電影和小說裡說的那種,苗女掌握的,能讓男人身上長瘡啊、疤之類的,只要喝了水就沒事,長時間不喝就得死?有這種事嗎,還是虛構出來的故事?”我說沒錯,那都是真的。我親眼所見,以前連我自己都在湛江中過蟲降。對方更來了興趣,非要給我給她講,我當然沒那心情,就稱還要吃飯。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她說下班回家後再給我打。
結束通話電話,我想起之前在泰國與阿贊南雅見面的事,她說今後都不想再見到我。要真是這樣的話,就算這姑娘的生意最後能成交,那也沒戲,除非去找其他能落蟲降的阿贊,但收費就不好說了,而且效果如何也不清楚。當然,那都是後話。
吃完晚飯我躲在臥室裡看NBA球賽,手機響起,是個北京本地的號碼,接起來聽是年輕女聲,原來就是白天問下降頭的那姑娘,又讓我給她講我自己中過蟲降的事。我很不耐煩,就推說已經睡覺,如果你對落降感興趣,可以哪天面談。對落降這種事,我還是比較謹慎的。所以就沒告訴她我在北京有佛牌店,只說我在京暫住。姑娘說:“面談……也行吧,那咱們找個公園見面行嗎?”我說當然可以,時間地點你定。
最後我和她商定,後天下午兩點半在玉淵潭見。我說明天也行,她回答:“就後天吧,天氣預報有五到六級風。”我心想這是什麼邏輯,專門在大風天出門,有典故?兩天後的下午我來到玉淵潭北門和她碰面。五月份的北京經常颳大風,今天的風確實也不小,我看到這個姑娘穿著一身淺藍色運動服,身材不錯,戴著紅膜的太陽鏡,臉上還戴著口罩。這時我才明白,原來她是不想讓我看到長相,就藉著大風天氣戴口罩,這樣不會讓人起疑心。其實我覺得她想多了,就北京這天氣,時不時灰濛濛,天天戴口罩也正常。
雖然有口罩,但姑娘說話的聲音還是挺好聽。從北門進了公園,她似乎對這裡很熟,帶我一路走到沒什麼人的角落。姑娘說:“這是留春園,不是週末人就不多,也清靜。”看來她心思挺細,功課也做得很足。我倆邊走邊聊,她仍然很好奇,問我這個賣佛牌的商人怎麼也會中降頭。
於是,我就簡單給她講了到湛江接生意,然後被客戶矇騙拉下水的經過。這姑娘時不時發出“哦”的輕聲驚訝,雖然我看不到她的眼睛和嘴,但猜測應該是張大了嘴,眼睛也瞪得很圓。她問:“你說的那個女法師,就是這個什麼阿贊南雅女士?”
“沒錯,她最擅長的是兩種降頭,情降和蟲降,效果很好。”我回答,“蟲降能讓人很痛苦,但只要及時解開就沒事。如果想讓對方長期被痛苦折騰,可以定期給他服用蟲降水,但要小心別被發現。”姑娘想了想,問我要怎麼落這個降頭。我告訴她,蟲降不比其他降頭,下降是最簡單的,就是把含有原蟲粉的液體讓對方服進肚就行。你不想要對方的命,就不用收集材料,否則還得要對方的毛髮、照片、貼身內衣和指甲等物。
這姑娘又來了興趣,非纏著我給她講不可。看在談生意的份上,我只好講了一番,告訴她服下蟲降粉之後,再以陰咒加持,就能迅速催動對方體內的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