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南苗族的蟲降粉?”年輕女人明顯沒聽懂。段伯說了蟲降粉的功用,把年輕女人驚得張大嘴說不出話,我在旁邊也假裝吃驚,指著段伯說原來是這麼回事,你這不是坑我嗎,怎麼能讓我來做這種事,連你的親女兒也要害。
年輕女人大聲說:“我不是他親女兒!”我把驚呆了,年輕女人指著段伯,氣呼呼地說:“我不但不是你的親女兒,從現在開始,連養女也不是了!”轉身就要走出臥室。段伯連忙伸手阻止,但剛站起來就又摔倒,我下意識過去扶,段伯疼得發出*,這年輕女人回頭看著,似乎是不忍心,又返回來:“到底為什麼?你快告訴我!”
段伯哭得滿臉是淚水:“阿雯,我、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非要去英國結婚,以後幾年都難得回香港一次,我已經六十二歲,後半輩子無依無靠,讓我怎麼活?”年輕女人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難道讓我守著養父過一輩子嗎。
“你當然要結婚,”段伯說,“可為什麼非要找個外國的男友,去國外定居?香港這麼大,就沒有你看得上眼的?”
年輕女人說:“這、這是什麼話!愛情是要講緣分的,在認識保羅之前,我哪裡知道會愛上一個英國男人?如果我嫁給香港人,當然會經常去看你,可在英國這麼遠的地方,不可能年年回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