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解釋,戴老闆和李鳳都覺得真神奇。李鳳問:“田哥,以後我肚子裡的孩子真沒事了嗎?”我說當然沒事,戴老闆妻子的那個小嬰胎已經被超度,戴夫人那麼愛這個孩子,肯定會把它好好安葬,你們不用擔心。李鳳點了點頭,說那小嬰胎也是真可憐。
戴老闆哼了聲:“可憐什麼!要不是保姆把它藏在地下室,至於搞成這樣?回去我就把她給辭退!”我連忙說沒必要,在你家做了幾年,她也是看到胎兒出來心疼,都是女人,估計也只有女人才能理解這種痛苦。戴老闆沒說什麼,黃誠信提起昨晚戴夫人分割財產的事,問戴老闆是不是吃了虧。
“那倒沒有,”戴老闆說,“我在瀋陽有五套房產,她知道的只有三套,那點兒現金不在話下,錢是人賺出來,沒了可以再賺。”黃誠信驚歎說戴老闆真有能力,我心想女人再鬼,終究還是鬼不過男人,尤其是混生意場的。
海鮮一道道上了桌,戴老闆讓我們別客氣,李鳳懷孕不能吃海鮮,讓我們多動筷。黃誠信根本不懂什麼叫客氣,甩開腮幫子開吃。戴老闆飯量不大,估計是平時飯局多,看到海鮮都膩了,所以基本都是我和黃誠信吃喝不停。戴老闆估計也是心情好,跟黃誠信頻頻碰杯,我則以紅酒對李鳳的橙汁,分頭聊天。看到她臉上的笑容,估計已經看到自己扶為正室的希望,戴夫人都簽了離婚協議,李鳳懷的還是男嬰,這還不是順理成章的事。退一萬步講,就算生出來之後戴老闆對她沒興趣要離婚,怎麼也得分財產和房子給她,對李鳳來講不算虧。她年紀輕輕就願意被包養懷孕,離婚還算什麼大事。
喝過三巡,黃誠信喝得有些多,話也多起來,問:“戴老闆,你係真的好喜歡男孩!但就辣麼討厭女孩嗎?生出來是丫頭還可以繼續生,但小產很傷身體的,會導致不育!福建那邊好多治不孕不育的醫院,人比喇裡都多!”
我心想怎麼能問這麼**的問題,像戴老闆這種久混生意場的老商人,不會輕易跟別人講實話。沒想到,戴老闆嘆了口氣:“這份家業不算小,怎麼也得有個姓戴的男『性』接棒,其實我並不討厭女孩。”
“不要騙人啦!”黃誠信笑著,“昨晚看到那個小嬰胎,你一點悲傷都沒有,全都是討厭,就像見了鬼那樣!我以為幾有南方銀才會這樣重藍輕呂,沒想到東北人也系介樣……”戴老闆臉『色』很難看,我連忙岔開話題,說你是不是喝多了,人家戴老闆心裡悲傷,非得告訴你嗎。
這時,李鳳問:“要是我懷的也是女孩,怎麼辦?”戴老闆有些發愣,沒想到她會這麼問,連忙說那也沒關係,大不了生下來,以後再說唄。李鳳哼了聲,說你自己的親老婆都『逼』她打胎,不成還下『藥』,我現在沒名沒份,你怎麼可能會讓我把女孩生下來。戴老闆連忙辯解,李鳳不知道為什麼,始終沉著臉,心裡十分不爽。這讓戴老闆非常尷尬,我就坐在她身邊,只好努力跟著勸,說你運氣好才會給戴老闆懷男孩。
李鳳說:“對啊,我戴了桃花鳥,運氣當然好!”戴老闆連忙問什麼叫桃花鳥,我笑著說也是佛牌,能起到轉運的作用,戴老闆哈哈大笑,說看來你跟我還挺有緣份的,全都因為那個桃花鳥啊,總算是把氣氛挽回了。
事情已經解決,我和黃誠信、阿贊宋林也告別戴老闆回家。戴老闆幫他們倆訂好機票,直接從瀋陽飛回廣州。去機場的路上,我把兩萬五千塊錢分給黃誠信,埋怨他酒後話太多,以後得改。這傢伙酒勁還沒徹底消,拍著我的肩膀說:“田老闆好厲害,什麼生意都接得到,系不繫家裡也養過小鬼?”我說你真能扯,毒販子還知道自己不吸毒呢,當我傻啊。
“介麼說,你天生就係當牌商的料,好羨慕!”黃誠信嘿嘿地笑著。
其實,我心裡也很得意,之前跟幾個同學逛西塔手機店,先後做成李鳳和趙智妍兩單佛牌生意,但沒想到這只是小頭,李鳳戴上桃花鳥之後,居然被有錢的戴老闆相中,還替他懷了男娃。要不然我也接不到這樁生意,淨賺一萬五,前前後後共賺到手小兩萬,能不高興嗎?讓黃誠信跟阿贊宋林自己乘計程車去機場,我先回家。躺在床上思索這個事,覺得自己這幾年的生意真是順手,看來,用不了兩年,就能在瀋陽再置辦一套不錯的房產。
以後的事,李鳳對我講過些。先是戴老闆沒幾天就把老保姆給辭退,按理說,老保姆在戴老闆家的別墅工作數年,伺候過戴老闆的老爹,沒功勞也有苦勞。雖然沒什麼正規的勞動合同,但通常大戶人家辭退這種工作過多年的家政人員,總會多給些工資以示感謝。但戴老闆不但沒給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