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邊吃邊聊,冼老闆問我們和徐先生有什麼生意做,我也不想瞞他,就說了是徐先生的高中同學阿麥找我們施法驅邪,但我沒說是落情降,就是不想讓冼老闆知曉太多,反正也跟他沒關係。
“這樣吧,等你們忙完,我帶南雅師傅到大嶼山散散心,也算表表我的誠意,怎麼樣?”冼老闆提出要求。
我剛要替她拒絕,阿贊南雅說:“到時再說。”我有些意外,按我對她的瞭解,這種事她肯定是直接拒絕,而不會敷衍了事,難道是另一種推辭?不過到時候冼老闆再次糾纏,你還得拒絕。
高雄說:“冼老闆的出版社生意那麼忙,哪裡有時間爬山散心?還是不耽誤你啦。”冼老闆連連擺手,說生意當然重要,但朋友交情更重要,尤其是南雅師傅,更是要必須搞好關係。南雅沒說什麼,我心想還是趕緊把阿麥的事搞定,然後我們儘快飛回泰國,哪有功夫跟你去什麼大嶼山、小嶼山!
飯後,冼老闆朝阿贊南雅要號碼,她也給了。我心想到時候回泰國,大不了給她換個新的,這都是小事。今晚肯定是沒法再施情降術,因為阿麥的那位心儀女子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我們又不想在她所住的公寓附近施法,萬一再出現和上次相同的情況,就很麻煩。
回到旅館,我和高雄在客房裡分析此事,他也覺得有些奇怪,怎麼這麼巧,偏偏在路上能碰到冼老闆,香港有一千多萬人口,機率還真是低。我問:“會不會是徐先生又在搞什麼鬼?”
“其實我也在懷疑,”高雄抽著煙,“但現在暫時沒證據,如果是真的,那個什麼阿麥也不乾淨。可惜我在香港沒什麼人脈,要是在泰國,很容易打電話叫兩個人,成天盯著這兩個傢伙,不怕找不出馬腳。”我問現在要怎麼辦,高雄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會翻翻之前的成交記錄,從比較熟的香港客戶中挑幾個出來,打電話聯絡聯絡,看有沒有手段比較強、黑白兩道人頭都比較熟的,調查調查。
第二天下午,我給徐先生打電話,問阿麥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徐先生說:“阿麥仍然在盯著那個女人,你們放心,還是老辦法,有機會我馬上開車過去接你們。”又一夜過去了,次日中午,徐先生告訴我,阿麥盯著那個女人去了機場,還帶著拉桿箱,好像是要公出,那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
我說:“那情降術還施不施?”徐先生說就算公出差,幾十最多十幾天也得回來,如果我們三位沒有特殊要緊的事辦,就暫時留在香港,這段時間也正好在香港遊玩些日子,算是散心,旅館的費用由阿麥來出。我跟高雄商量了一陣,覺得也沒什麼不妥,只要把阿贊南雅看好,不讓冼老闆過來『騷』擾就行,於就是同意下來。
兩天後,高雄有個在香港經商的客戶,告訴他表弟認識香港某小幫派的頭目,手底下也有二十來號人馬,都是年輕人。如果有盯梢方面的需求可以說話,隨時可以叫人過去,每人每天付三百港幣。打打砍砍也沒問題,只要肯出錢。我心想,估計多半也是那天晚上我在街上遇到的那種小混混。問高雄為什麼花錢找人盯梢,我不是現成的人嗎?閒著也是閒著。
“你水平不行!”高雄搖頭,“這些幫派成員每天做的事情,不是收費就是幫派之間互相爭鬥,盯梢的技術比你強得多,因為他們『露』餡就會被砍。而且最主要的是,阿贊南雅和冼老闆都不認識這些傢伙,也比較隱蔽。”我點了點頭,心想這方面還是高雄想得周全,經驗也豐富。
又過了幾天,阿贊南雅對我說,冼老闆聽說我們這邊的生意要暫時幾天,就約她去大嶼山散心,隨便有話要跟她說。看這個意思,南雅似乎是有些想同意,這讓我非常意外。她最討厭冼老闆,為什麼會同意這種事?我試探地說:“還是別去了,那個冼老闆心術不正,只有你們兩人,在山裡要是有個什麼危險,我們都不方便過去幫忙。”
“沒關係,”南雅回答,“我猜他也不敢對我怎麼樣,你們放心吧,我也想聽聽他到底有什麼話想說。”既然阿贊南雅都沒意見,我也不好多講,她是個直『性』子,這點我很瞭解,如果是不喜歡的事,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勉強。
等南雅出了房間,高雄那邊立刻給客戶的表弟打電話,讓他求幫派頭目叫個機靈的人過來,越快越好,每天現結報酬。半小時後,那個年輕的幫派成員就到了,二十來歲,頭戴運動帽,花t恤加牛仔短褲和運動鞋,看起來精力十足。為表誠意,高雄先付給他第一天的報酬三百港幣,又把阿贊南雅和冼老闆的照片發到他手機上,讓他必須隨時緊盯這兩個人,要是分開了,就只盯南雅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