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如果這個皇帝非常強大,把老百姓管得服服帖帖、根本沒有力量反抗呢?”
“說這個情況也有,但很少。”高雄回答,“要那種有極高深法力的阿贊或者魯士師傅,他們所修的法都是從古代流傳至今、法本完整的高深法門,其禁錮力量絕非現在這些普通黑衣阿贊所掌握的陰法可比,但這種法師就算在阿贊遍地的東南亞也極少能遇到。這些年我也只知道三個人,一個是緬甸的阿贊達林康,一個就是馬來的檳城鬼王,一個是專門加持各種拍嬰的魯士路恩。”
大家都紛紛點頭,對高雄的專業性表示佩服。聽到他提起魯士路恩的名字,我忽然想起之前高雄對我說過,接觸陰物久了有時候會難受,他有空帶我去找魯士路恩做個魯士灌頂。而我在登猜的時候晚上也夢到嬰靈,第二天身體不適,估計又是這個原因,就跟高雄說了。
“沒問題,”高雄說,“你明天就要回北京佛牌店,等幾個月後你不再當店經理,再回泰國來慢慢辦這些事。”
吃完飯又出來到中國城附近的酒吧玩,然後到娜娜街按摩,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我躺在床上困極了,但又想起趙先生那天晚上打電話的情形。我聽到他總共騙到三個人,一個是舅舅去世,一個是買了唐伯虎的畫,一個就是那位女士。如果說前兩位的訴求都不現實,也不值得同情,而那第三位卻讓我不能平靜。按常理說,已經被判死刑的罪犯,想用錢來擺平是不太可能的,也沒人信。可對那位女士來說,丈夫死去就等於天塌半邊,都要家破人亡,誰還在乎是真是假?而趙先生這種騙子就是她心中那根救命稻草。
次日上午,我到曼谷機場的免稅店買了幾件禮物:一條金利來皮帶給老爸,一塊進口真絲圍巾給老媽,另外還買了個女包送給羅麗,花了近兩千元人民幣。回珠寶店黃誠信看到包,連忙問為什麼不找他買,然後從臥室的保險櫃裡拿出一個包,和我買的相同牌子,款式略有不同,但基本沒差別,就像姐妹款。上面的價籤顯示,比我買的便宜五百多元人民幣,相當於七折。
我看了看黃誠信,把兩款包並排放好,進行仔細對比,雖然我不太懂包,但經過對比,我發現無論顏色、花紋、做工、五金、手感、味道、重量甚至裡面的隱形標籤,都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這些奢侈品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問道。
黃誠信不耐煩地回答:“哎呀田老闆,你怎麼還在問?當然系真的啦,不信你可以拿到免稅店去讓店員鑑定,如果系假的,我那保險櫃裡面的東西全部送給你!快去把你買的介個包退掉,可以退的!”
之前黃誠信跟我說過要我幫他甩掉些存貨,好從香港換玻璃,於是我同意了,但再折騰來回時間不夠,於是商量好,我拿著黃誠信的包,到機場把我買的退掉,然後回頭把錢給他匯過去。
到了機場順利將包退回,但我沒把黃誠信的包拿出來,那人家肯定不能給鑑定。一路飛回北京,進門時羅麗已經幫我擺好飯菜,還是熱氣騰騰的。把包拿給她,羅麗非常高興,說難得我還記得她。我留了個心眼,說這是在曼谷一家*店買的,看起來店很大,但不知道有沒有鬼,抽空你想辦法鑑定鑑定。
吃飯的時候,羅麗說我氣色不太好,我對她講了趙先生的生意經過,羅麗沉默不語。女人偏感性,她肯定更加同情那位女士,但我實在沒有辦法幫她。
“你能不能給趙先生打個電話,問問那女士交錢沒?”羅麗忍不住問我。我苦笑說這事怎麼好開口,你問一個騙子得手沒,這話怎麼說呢。但羅麗堅持要我問,我知道她是想解開心裡的疙瘩,但又實在不想打電話,就給趙先生髮簡訊詢問。
趙先生這筆生意是黃誠信介紹給我的,跟佛牌店沒什麼關係,但為了表示誠意,我還是分了一成利潤給店裡,馮總在電話裡聽說之後很高興,誇我夠朋友。讓羅麗把一千七百塊錢入了賬,我放在褲兜裡的手機發出短震動,是有簡訊。我不動聲色地去衛生間假裝上廁所,掏出手機看,果然是趙先生髮來的:“前天就匯了,怎麼?”
我心裡一震,只好隨便回簡訊:“恭喜,沒開始供奉就有效果。”晚上,快睡覺的時候羅麗問我趙先生有沒有回簡訊,我說早就回了,說那女士放棄了,不想匯款。
羅麗問:“是真的嗎?給我看看手機。”我很不情願地把手機遞給她,羅麗翻了半天,問我怎麼沒找到,我說早就刪了,以後也不想跟這種客戶再有瓜葛。羅麗半信半疑,但也沒說什麼。我怕她起疑,就又補充說趙先生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