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壯自言自語:“小太是什麼,你是說泰諾奇嗎?”我說我哪知道,他還問我愛不愛搖,給我帶兩瓶。馬壯立刻說知道了,就是泰諾奇,本來是止咳糖漿,裡面因有可待因成份,後來有人發現整瓶整瓶地喝能起到興奮作用,就把它當成類似*的東西來服用,俗稱“搖頭水”。後來國家知道後就把這種藥改成處方藥,在藥店不能隨便買,但人是最聰明的,總有對策,一些小賣店會從各種渠道進貨,然後高價賣給那些喜歡去迪吧搖頭的人。這糖漿本來在藥店的價格很便宜,但有了這種功效,就漲得很兇,幾百塊錢一瓶,還供不應求呢。
我恍悟:“原來是這麼回事……看來那個樸哥也做這種見不得人的生意,那幾個女孩也有可能是飯託吧?”
馬壯回答:“這種人我太熟悉啦,不是專業的飯託,可以叫迪託。她們天天都在網上找男網友,對方出錢到迪吧開桌買藥水,請她們吃飯蹦迪一條龍,但她們多數也得陪睡。”我大驚,說真陪睡還是放鴿子,馬壯說當然是真陪,你不知道,無論*還是什麼搖頭水,只要服下就會讓人興奮,而且還能起到增強*的作用,尤其對女性來講更是如此。但那些女孩根本不在乎跟誰睡覺,就圖個快活,而樸哥既能從中賣藥水賺錢,又能給迪吧帶來創收,兩份提成呢。
這讓我完全明白了,怪不得那天傍晚在網咖,樸哥跟好幾個在他旁邊上網的年輕女孩都在聊什麼事,原來就是這內容。
兩天後,樸哥打電話約我出來,但不是在西塔,而是其他地方。見面後我看到樸哥臉上有好幾處外傷,都貼著紗布,他嘴裡罵罵咧咧,說早晚逮著那幾個人,一個個都弄死不可,還向我展示肋下的一處刀傷,說是那帶頭的用*給扎的。要不是正好紮在肋骨上,就捅進肚子裡,我也許再也見不著他了。
我很討厭使用暴力的人,看到這些,更是打心裡往外反感,實在不希望跟這種人打交道。樸哥又說:“我運氣不錯,但誰他媽的能保證以後我再遇到這事,還有這麼好運氣?所以你趕緊給我把那塊什麼雙刀坤平給我寄來,以後我也買兩把短刀,天天別在身上,來個名副其實的雙刀!”
“我得給泰國方面打個電話,問能不能弄到貨。”我回答。樸哥很奇怪,問難道有錢還買不到泰國佛牌嗎,我說分什麼牌,像阿贊仲的雙刀坤平還真不是誰都能弄到。
樸哥問:“我聽說很多泰國的法師都會做雙刀坤平,那咱換個人呢?”我連忙擺手說不行,既然要請就得請最好的,不然都是大冷麵狗肉,為什麼只有市府大路那家店天天人滿為患,三九天也有人寧願站著在店裡吃冷麵,別家都沒人呢。樸哥笑著說有道理,又跟我商量價錢,我咬死五千八的價格,但壓根就沒打算跟他合作,因為我覺得從事樸哥這種職業的人,經常遇到打架鬥毆,雙刀坤平也不見得能保佑他天天平安,萬一出什麼意外,他要是找我麻煩,那就不好了。都是瀋陽人,瀋陽就這麼大,想找到我並不困難。最後樸哥同意了我的報價,還問要不要收定金。
我說:“不用不用,有貨的時候再說。”
跟樸哥分開,晚上馬壯來電話,我告訴他自己的想法,馬壯說:“姐夫啊,俗話說有錢不賺王八蛋,你管樸哥是啥樣人呢,只要他掏出的錢是真鈔就行唄!”我連忙告訴他可不能這麼說,像樸哥這種在社會上混的,什麼人、什麼事都遇得到,不是吃喝嫖賭就是打打殺殺,跟他認識的人,不管是敵是友也都不是善茬,雙刀坤平再厲害,也不見得能保證讓他這輩子都平安。萬一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在瀋陽住,他找你算賬怎麼辦,你跟這類人能講得出理來嗎?
這番話讓馬壯沒話說,我讓他在瀋陽好好聯絡業務,到時候照樣有錢賺。
過幾天,我見老媽身體恢復得不錯,就又回到北京佛牌店。羅麗把臉拉得像長白山,我只好賠著笑,說你大姨的事都怪我,要是我立場堅定,沒聽馬壯忽悠就不會賣給她第一塊九層崇迪,也就不會有第二次的灌頂。
羅麗說:“哪能怪你呢?都是馬壯那傢伙太貪財了,所以我把他罵回瀋陽,也不許他給店裡聯絡生意。”我說這樣也不太好,以後我們倆好好把關就行。羅麗問我什麼時候離開佛牌店,我說已經跟馮總商量好,月底就走。羅麗沒說什麼,似乎有些傷感。
“到時候你是店長,馮總讓他侄女來店裡,你是她領導,多威風!”我笑著安慰。羅麗咬著嘴唇,說到時候希望我多來北京看她,我說那當然。
忽然,羅麗站起來說:“我一會兒給馮總打電話,說不做了,讓他另找別人。”我大驚,問為什麼,她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