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陸姐居然來了,黃誠信和吳敵都跟她熱情地打招呼,邀陸姐上來唱歌。我非常驚訝,趁他們交談的時候,我找機會問高雄她怎麼來了。高雄哼了聲:“這叫什麼話,難道陸佳媛不能來?”我低聲說出梁姐要來的事,高雄連忙掏出手機,這才看到螢幕上有未接電話,急得直跺腳。
“沒聽到梁姐的電話,那你怎麼聯絡到陸姐的?”我問。
高雄回答:“靠,我剛進KTV的時候,就已經給陸佳媛打過電話了!”我說這扯不扯,那怎麼辦,梁姐估計也快要到了。剛說完,有人推開KTV包間的門,正是梁姐。她穿著漂亮的低胸連衣裙,手裡還拎了兩個大塑膠袋,裡面鼓鼓囊囊,從形狀就能看出全是吃的跟喝的。黃誠信和吳敵都從臺上跳下來,跑過去接過樑姐手裡的塑膠袋,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放在茶几上,有很多滷味,香辣海鮮,啤酒和各種零食。
吳敵說:“梁姐你真是大好人,買了這麼多吃的來!”梁姐笑笑,眼睛卻一直看著臺上唱歌的陸姐。高雄連忙解釋說是他的朋友,在羅勇旅遊公司當導遊的。陸姐看到又有朋友來,就走下臺,把手搭在高雄的肩膀上,笑著問這是誰的女朋友,這麼漂亮,肯定是田力的。
我心裡暗叫不好,梁姐看到陸姐的動作,肯定能猜出他們倆之間的關係。果然,梁姐的臉就像罩了層嚴霜,看著高雄,笑問:“高老闆,這位眼鏡美女是?”
“這是陸佳媛,我的朋友。”高雄表情很尷尬。梁姐哼了聲,說什麼朋友這麼親密,我怎麼從來沒聽你提起過。陸姐也不太高興,似乎看出了梁姐和高雄的關係,板著臉不再說話,坐在沙發上。梁姐可沒她那麼好脾氣,也笑著坐過去,問東問西,明顯不懷好意。包間內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黃誠信看看高雄,高雄從來沒這麼為難過,只好用眼神求救我,意思是他沒這方面的經驗,讓我想辦法。
最後,我只好向陸姐招了招手,讓她出來,在KTV的走廊中,我告訴她那個梁姐是高雄的好朋友,以前對高雄有意思,但高老闆沒同意,可兩人還是朋友關係,你不要多想。梁姐脾氣不好,所以你最好能迴避一下,以後再說。陸姐也不想惹事,就點點頭,離開KTV回家去了。
回到包間,梁姐看到我自己一個人回的,頓時不高興了,走出去要追陸姐問個清楚,被高雄攔住,解釋了半天。梁姐氣呼呼地什麼也沒說,進包間就開始唱歌,一首接一首,什麼《愛情一陣風》、《無奈的思緒》、《愛情的騙子我問你》等等,很明顯都是針對高雄。
我、黃誠信和吳敵互相看著,哪裡還有心情唱歌和吃東西,都在偷眼看高雄。最後梁姐唱著唱著卻哭起來,眼淚嘩嘩地流。高雄連忙上去勸慰,梁姐也不聽,最後頭也不回地走出包間。
這件事真是很尷尬,我們都覺得難堪,黃誠信對高雄說:“高老闆,這兩個呂銀都很好,你到底選喇一個?”高雄表情很為難,對我們說他其實喜歡的是陸姐,梁姐也有很多優點,但脾氣也不好,讓他有些怕。
“你不稜腳踩兩雞船,”黃誠信說道,“我們這些人都在打光棍,鵝你卻左擁右抱,這算什麼系情!”
高雄立刻瞪起眼睛:“我什麼時候左擁右抱?”吳敵說最好還是儘快解決,不然這樣下去兩位大姐遲早會打起來,那就更難處理了。高雄急躁地撓著頭髮,顯得焦頭爛額。
連續幾天,高雄都沒能聯絡上樑姐,但他知道梁姐肯定還在曼谷,不會這麼快就離開泰國回紹興,應該是還在生氣中。那天,梁姐給我打來電話,說生病了,讓我幫著買些藥過去,但不要告訴高雄。我連忙答應下來,乘BRT又轉搭摩托車,來到梁姐所住的地方,是她在曼谷一位朋友的空置公寓。這條街比較熱鬧,兩旁有很多小吃攤位,都是海鮮和燒烤等物,另外就是很多穿著黃馬甲的“摩托計程車”。
看到梁姐躺在床上,臉色不太好。我摸摸她的額頭,還真挺燙,就說乾脆去醫院吧,可梁姐死活不去,說最怕去醫院。我只好到藥房買了幾種能退燒的藥,回去餵給梁姐吃。她神色比較憔悴,而且很落寞。我萬萬沒想到,像梁姐性格這麼強勢的女人,居然也有柔弱的時候,顯然是因為高雄。她以前從來不知道還有陸姐這麼個人,現在才知道,一是覺得高雄瞞她是腳踩兩條船,甚至還會有被騙了的感覺。梁姐有足夠的理由懷疑,高雄根本對她沒感情,只是利用而已。我以為梁姐會找高雄大鬧,但她卻沒有,連生病了都沒告訴過高雄。
“等我回去就找他,好好問問高老闆的想法,”我有些憤憤不平,“得讓他給你個確切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