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了樓各奔東西,我囑咐安婭在沒把事情解決之前,最好別出租。走向大巴車站的路上,我把這個事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有個細節覺得可疑:昨晚我要安婭安排我在附近的旅館過夜,午夜時分再去測試,但她沒同意,肯定是為了省錢。而半夜她被鬼壓之後要繼續睡覺,卻又主動提出拿錢讓我去附近的旅館。如果說她害怕,也是她出去住,而希望讓我留下,怎麼又反過來了呢?
這時,我手機有簡訊,是那位叫阿邦的安婭鄰居:“田老闆,安婭家裡怎麼了?”
我回複道:“出了些情況,你是不是知情?”
阿邦回:“不知道。”
看到這裡我心想,怎麼別人不問,偏偏是你發簡訊問,就回複道:“我知道你肯定了解什麼內情,最好告訴我,不然你家也會不安寧,這可不是嚇唬。”
十幾分鍾後,阿邦回簡訊:“你在哪裡?”我立刻停下腳步,又返回安婭的公寓,上樓後敲響阿邦家的門,開了道縫,阿邦看到是我,就先朝我身後看。我告訴他是自己回來的,安婭已經走了,他這才讓我進屋。屋裡也是跟安婭家完全相同的格局,但多了廚房,沒有客廳而是開間的。擺設很簡單,床上坐著個女人,應該是他老婆。
“你在樓下開藥店?”我問道,“怎麼還沒做生意去?”
阿邦說:“我老婆不舒服,這幾天都沒去。”我問是哪方面不舒服,那女人抬頭看了看我,臉色很難看。阿邦笑著說也沒什麼,就是身體有些發虛而已。我讓他說實話,瞞我沒有好處。阿邦仍然說只是感冒發燒,吃幾天藥就好。
“是不是晚上被人弄的?”我直接點破。兩人都異常驚訝,尤其阿邦的老婆,表情非常地慌亂,而且還有幾分尷尬和不安。我坐在床邊,直接說了安婭家裡租客的事,但為了保護客戶隱私,我當然不能說安婭也被鬼上身。阿邦和老婆互相看看,他老婆低聲哭起來。
阿邦焦急地說:“田老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哪裡來的鬼,是不是安婭家裡的?”我搖搖頭,說這可說不好,要想找出原因,你得多給我提供線索才行,否則誰也幫不了你們。阿邦的老婆邊哭邊瘋狂地搖頭,阿邦過去安慰,好半天才勸住。我向他使了個眼色,出了公寓樓,阿邦遞給我一支菸,我拒絕了說不會。站在路邊,阿邦低聲說了情況。大概半個月前,那天早晨醒來,阿邦發現自己居然躺在地板上。爬起來後看到老婆全身*,而且下身腫脹不堪,頭髮也很散亂。
叫醒老婆,她也很慌亂,哭著罵阿邦不是人,為什麼大半夜對她那麼粗暴,到現在還很疼。阿邦沒明白,追問之下才知道昨晚午夜的時候,他老婆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脫自己的衣服,然後就開始上馬,非常用力很粗暴,足足半小時後才停止,她幾乎被搞得昏過去。阿邦頓時傻了眼,以為家裡進了賊,強姦了自己的老婆。但又不敢聲張,怕他老婆一時想不開,只好忍著。
他把門鎖換成好的,那幾天阿邦晚上都不敢睡太實,生怕再發生。有天半夜時分,阿邦被聲音吵醒,看到自己仍然睡在地板上,妻子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躺在床上正被侵犯,但卻看不到有人。阿邦立刻晃醒妻子,他老婆就像驚嚇過度,半天沒緩過來,之後就又哭又叫。
自從那次之後,阿邦就明白不對勁,有可能是家中有邪。但這事實在是太尷尬了,根本沒法對人說,而阿邦又不認識這方面的明白人,只好忍耐。他去附近的寺廟找龍婆師傅求了平安佛牌給妻子戴上,但根本沒用,接下來的十來天,幾乎每晚都這樣,他睡得死,都是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睡在地上,而老婆已經被侵犯。這期間只有四天沒事,是因為阿邦帶著老婆回到孃家去睡,次日回來以為能有轉機,但只要在家裡住就發生。
阿邦低聲說:“昨天晚上我和老婆是在她媽媽家住的,什麼也沒發生,今天一早我倆才回家,還不知道今晚怎麼樣!”看來事情已經很明顯,這是個男色鬼,以前我遇到過,在香港的時候,冼老闆在酒店叫了位站街女,就不小心被男色鬼纏上過。
我問:“這層樓的鄰居你是否都熟悉?”阿邦點點頭,說他在這棟公寓住了好幾年,鄰居基本都認識,除了安婭和另外一家租出去之外,都是自己住的。我問這層共有多少家,夫妻居住的有幾家。阿邦掰著手指數數,說每層樓有十戶人家,算上自己在內,共有六戶都是夫妻居住。
掏出手機,我按安婭給我提供的那幾家鄰居的手機號碼打過去,也不隱瞞,而是逐個直接問。從他們回答的語氣中能得出,似乎那五家的妻子都沒什麼異常,這些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