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姐啊,話可不能這麼講,不去陰廟怎麼給你治邪病?不解決那個守廟人,我們怎麼脫身?所以這些事都是由你們倆引起的,我和高老闆還有阿贊布丹都是受害者,他收的那三萬塊錢,還不夠冒風險的呢!”雙方越說越嗆,表哥打圓場岔開話題,這頓飯也吃得很尷尬。 .這時我手機響起,是個北京的陌生號碼,接聽後有人問我是不是田老闆,在泰國賣佛牌的。
“有什麼事?”因為剛吵完,我態度也不怎麼好。
對方說:“我想成功,有沒有這方面功效的泰國佛牌?”我說能助事業的佛牌很多,看你能承受什麼價位。對方說成功不見得是事業,也包括很多事情。
我想了想,回答:“也對,那是成願唄,所有的成功都是願望。”對方說沒錯,來回聊了幾句,他讓我把資料發過去看看。結束通話電話後我開始在手機裡找圖資料,對錶哥他們倆說你們慢慢吃,我先忙著。
表哥的女友看來也很希望我不在場,把手一擺說你去忙吧,我倆在這行。我心想我還沒說走呢,不過也行,看到他們倆我也鬧心,於是站起來打招呼走。沒想到表哥又把我叫住:“這走了啊?”我怪地問那還要給你倆跪安不成,表哥笑著說你先結賬啊,是你請客。
我這才想起來,結完賬往家走,路從手機裡翻出幾條能轉運旺事業的正牌和陰牌,給剛才那個北京的號碼發彩信過去。到家後,對方回了電話,問我哪個效果最好,我說:“要論效果來得快些,肯定是陰牌,正牌快。”
這人說:“那要陰牌,我前幾天去過你的佛牌店,那個女店員不太專業,我信不過她,她給了我一張你的名片,讓我來諮詢你。”我心想那是小馮了,說我只是佛牌店的高雄顧問,那店不是我的,老闆另有其人。
“管他老闆還是顧問,”這人說,“專業行,我怕遇到騙子啊!你有實體店,這我敢相信你。有個老同學,喜歡去泰國旅遊,兩口子一年最少要遊三回,每次都往家買好幾條佛牌,都幾千萬的。他倆是做生意的,不知道是不是佛牌的原因,生意還挺好。”我說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現在商業牌太多,真牌很少有萬的。
這人連忙說:“所以我沒聽他的介紹呢!這兩口子都是直接去什麼寺廟找和尚,但我聽說好多寺廟也是國人後修的。”我笑著說你還挺明白,沒錯,那是特供國遊客的。這人問我在不在北京,最好面談。我說那得過幾天,我人在瀋陽,回泰國的時候會路過北京,到時候再約也行,你也可以先請牌,反正我這沒有假貨。
可沒想到這人非要跟我面談,說要多方瞭解才能下手,我也只好答應。
過幾天,高雄告訴我貨已經託那位老客戶從廣州港口出發,運到了曼谷港,但他不太會用,而且也沒有說明書。我說:“不對啊,說明書在包裹裡呢!”高雄說根本沒有,看來,肯定是那個快遞員把機器抱走打包的過程,將說明書給弄丟了。我立刻聯絡商家,讓他給我補發說明書,對方表示沒有多餘的,最多隻能給我拍照。將拍的幾張照片傳給高雄,這老哥是個典型的電子盲,對稍微複雜點兒的電子產品完全不通,又怕把機器弄壞,非讓我去曼谷。
我心想在河北窮村和瀋陽總共呆了一個來月,也該回去處理正事了,從瀋陽來到北京。先去佛牌店看了看小馮,再給那位北京的客戶打電話,讓他過來面談。下午五點,這人開著車來到佛牌店門口,是輛日產轎車,這人看穿著打扮還挺得體,坐在休息區,跟我講了他的訴求。這人姓金,滿族人,在某事業單位班,好像還有點兒家底,自稱住在“四九城”,我也不知道四九城具體是什麼意思,可能是住在北京內環吧。最近金先生相了一個姑娘,追了幾個月,到現在也沒能成功。
“我明白啦,”小馮笑著說,“您請佛牌是想讓對方也喜歡您,那得請能增加異『性』緣的佛牌吧?那個效果更好。”
金先生說:“你看,我說你不專業吧?不是讓她也喜歡我,而是讓她別再考驗我了!這讓我很心煩。”我沒明白,追問怎麼回事,金先生告訴我們,那個姑娘也對他有意思,但可能是以前被傷過,非要多方考驗他不可,五六個月過去,還在考驗他的誠心。我笑著說現在的女孩都這樣,主要是很多男人都不靠譜,也正常。
把我之前發給金先生彩信的那幾條佛牌都從櫃檯拿出來給他看,另外還有兩條店裡沒有。金先生拿在手裡,仔細地看,邊看邊搖頭,說都不對眼緣。還說:“我這人特別相信眼緣,第一眼看去行,那行。”
我說:“沒錯沒錯,泰國佛牌也這樣,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