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知道在無數人的矚目下剋制狼吞虎嚥,雖然她不在乎,但是也不能給雲遲丟臉,畢竟如今以前不同了。
所以,雲遲給她夾菜,她便慢條斯理地吃著,怎麼看怎麼端莊賢淑,只不過頭也不抬,吃得很是認真和專心。
眾人自從二人出現,目光一直沒離開,雖然已經開宴,但是太子殿下剛來,殿中所有人都還沒下筷,所以,如今滿殿的人,雲遲給花顏夾菜,她坐下後一聲不吭地專心吃菜,且如今只她自己在吃,一下子就變得突出了。
有些人心中驚異,太子殿下不用隨身侍候的人佈菜,親自給太子妃夾菜,這可真是……
有的人羨慕花顏,太子給她夾菜,她竟然頭也不抬,吃得也太自然專心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花顏餓得狠了,自然也不知道雲遲這是變相在挽救自責。
太后見慣了宮裡的美人,皇帝后宮的妃嬪有品級的今日也都來參加宮宴了,一個個各有風情,滿殿朝臣們的家眷,今日都打扮得爭奇鬥豔,但是太后發現,花顏一來,似乎一下子就將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按理說,花顏穿著與往日沒有什麼不同,素淨的顏色,素雅至極,朱釵首飾也無幾,但偏偏,她就給人一種見之驚豔之感來。
明明是淡然隨意的一個人,今日坐在這殿上,無論是從她的容色,還是她周身的氣質,怎麼看都自然得端莊嫻雅,尊華婉約,渾然天成。
太后是十分滿意已薨的皇后的,昔日皇后便是母儀天下的典範,但她細思皇后當年,第一次參加宮宴,似乎也十分緊張,不及花顏自然,因為緊張,第一次也少了渾然天成的大氣。
如今,花顏坐在雲遲身邊,專心地用膳,沒別的言語,沒別的動作,即便頭也不抬,但就給了她一種感覺,她的確是如雲遲所說,最配他的那個人。
從沒有這一刻,讓太后深切地體會到了。
放眼整個大殿,滿朝文武家眷,趙清溪、李思緣、閆玉雪……等等人,委實都不及她這一份渾然天成。
大殿一時很靜,靜的無人說話,落針可聞,可以清晰地聽到筷子相碰的聲音。
花顏自然也都知道滿殿的人在看她,所以,她給肚子墊了些底後,便抬起頭,對雲遲嫣然一笑,“行了,大家都看著呢。”
雲遲也知道她的意思,笑著放下筷子,溫聲說,“因本宮有事,耽擱了時辰,萬分抱歉,開宴吧!”話落,端起酒盞,“皇祖母、父皇、諸位愛卿,本宮先自罰一杯。”
雲遲一開口,打破了大殿的靜寂。
皇帝輕咳了一聲,笑著道,“誤了時辰是該罰,但只罰你一人不行,太子妃也要罰。”
雲遲立即說,“她不能飲酒,兒臣替她也罰一杯。”
皇帝“嗯?”了一聲,“丫頭身體還沒大好?”
花顏嗔了雲遲一眼,笑著抬頭對皇上笑吟吟地說,“皇上別聽太子殿下的,他是捨不得我喝酒,我身體已經大好了,一會兒誰若是敬他酒,我還能幫他擋酒呢。”
皇帝聞言大笑,“好,朕就愛聽你這樣說話。”話落,擺手,“眾位愛卿聽到了,一會兒都別放過太子。”
眾人紛紛應是。
太后笑起來,“哪有你這樣做父皇的?這不是給兩個孩子挖坑嗎?”
皇帝笑著接話,“母后說對了,朕就是在給他們挖坑,若是他們不喝酒,朕就得喝,去年中秋,朕喝多了酒,頭疼了好幾天,今年就讓太子替朕頭疼好了。”
太后好笑,“你這算盤打得倒是響,推出去兒子和兒媳婦兒半點不含糊。”話落,她笑呵呵地警告眾人,“皇上雖這樣說,但你們也不能把哀家的孫子和孫媳婦兒給灌醉了,否則,哀家跟你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