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又眨眨眼睛。
五皇子訝異地看著花顏,顯然沒看出她什麼時候動手腳了,她一直玩的一本正經。
十一皇子脫口問,“不會吧四嫂?你什麼時候動手腳了?是不是就跟在順方賭坊一樣,你出千了?”
花顏不否認,點頭,笑吟吟地看著雲遲,“沒當時抓住,都不算,反正是我贏了。”
雲遲覺得但凡是玩的事兒,花顏都會玩得極好,極精煉,而她的笑容也會與尋常時候不同,靈動得很,她動手腳時他確實沒察覺出來,只不過越來越覺得不對勁,才恍然她動手腳了。
他眉眼的笑意微深,“你想要什麼?”
花顏“唔”了一聲,暗暗想著他的什麼東西是她肖想的?還真沒有。連議事殿她都踏足了,奏摺都幫他看過,整個東宮對她恭敬有加,什麼東西她說一句,就會捧到她面前,可以毫不臉紅地說如今他什麼都是她的,她還真沒什麼想要的。
她不滿地看著雲遲,“不說我想要的,我也沒什麼想要的,只說你準備的。”
雲遲聞言也“唔”了一聲,“既然你沒什麼想要的,那就算了。”
花顏瞪眼,“雲遲你耍賴,輸了就是輸了,咱們四個人,我贏的最多,你墊底,自然願賭服輸。”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對看一眼,也有些好笑,十一皇子不懂這裡的門道,五皇子如今卻明白了,花顏動了手腳,不止讓自己贏得多,還故意不動聲色地提攜了他和十一,然後就是故意讓雲遲墊底說出他的賭注。
雖然雲遲從不涉賭,於這上面不精通,但是如今他輸了,還是很新奇,讓他拿賭注,也很新奇。
雲遲懶洋洋地靠在車壁上,支著腿對她笑,“容你動手腳,自然也容我耍賴。都是遊戲規則,不能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花顏一噎,沒了話,看雲遲這模樣,是打定主意耍賴了,若是往常,她肯定想方設法撒潑撒嬌讓他說出來,但如今五皇子和十一皇子在,她即便再厚臉皮,也不能在小叔子面前鬧騰他太不像樣子,於是,白了雲遲一眼,氣嘟嘟地轉身挑開簾子跳下了馬車。
雲遲眉目動了動,理了理衣襬,也下了車。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沒看上好戲,只能跟著下了車。
春夏的半壁山與初秋的半壁山景色不同,前山有寬敞的山路,直通山上的清水寺,但是後山沒有行車道,只有一條羊腸小道上山。小忠子早聽了雲遲的吩咐,不想驚動清水寺接駕,直接將車趕來了後山,所以,馬車只能停在後山腳下,一行人徒步上山。
花顏下了車後,站在山腳下,望著前面的大山說,“這後山倒是個清靜的所在,適合安靜地賞桂花,但若是登山上去,看來需要好好地費一番時候了。”
“今日閒得很,有的是時候,不怕浪費。”雲遲下了車後微笑。
花顏故意不理他。
雲遲走到她身邊,低頭瞧著她,然後在她面前彎下身,嗓音隱著濃濃笑意,“上來我揹你。”
“才不要,我有腿有腳。”花顏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雲遲一把拽住她,看著她氣嘟嘟的臉,笑意更濃,“你不是說願賭服輸嗎?我的賭注就是誰贏了我背誰上山,你難道真不要?”
花顏腳步一頓,轉回頭,睜大眼睛看著雲遲。
雲遲一本正經地點頭,“賭注就是這個。”
花顏看了看前面的大山,又看了看雲遲,佯裝生出的那點兒氣一掃而空,伸手戮雲遲心口,又氣又笑,“原來你在這裡等著我呢。”話落,不客氣地爬上了他的背,摟住他脖子說,“要,怎麼不要?走吧!”
雲遲笑出聲,揹著花顏向山上走去。
五皇子和十一皇子都驚呆了,看著前面的背影,覺得他們今日可真是開了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