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
雲遲見他一夜之間糟蹋的不成樣子,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總會查出來的。”
梅舒毓看著雲遲,點點頭,也發現了雲遲不對勁,“太子表兄,除了祖父之死,是不是還出了別的事情?”
“昨夜,敬國公查出了噬心蠱,不過暫時也無性命之憂,不算大事兒。”雲遲嗓音淡淡,絕口不提安十七稟告之事。
梅舒毓驚了一跳,“皇上所中的噬心蠱?”
“嗯,已派人去請花灼了。”
梅舒毓不再多問,但還是覺得哪裡不對勁,他道,“祖父知道我本來就是個不孝的,我就算想給他守靈,他估計還不樂意見我用我給他守呢!昨日安十七替換我時,我見他似不大好,硬撐著的樣子,我還是去京麓兵馬大營吧,等七日後,祖父發喪,我再回來送他一程。”
雲遲看著他,“你確定?”
梅舒毓點頭,“祖父就算去了,也不想我為了他,每天守著,什麼都不做。他生前我不孝,死後再裝也是不孝。我放心不下京麓兵馬大營,表兄你既然將之交給我,我便不能不管。”
“行,你去吧!”雲遲頷首。
梅舒毓見雲遲點頭,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告知了大夫人一聲。
大夫人知道皇上、太子妃、趙宰輔、梅老爺子接連出事兒不簡單,也不敢攔著梅舒毓,問他是否危險,梅舒毓搖頭,她便放心地囑咐他小心,哪怕為了人家趙小姐,也得照顧好自己。梅舒毓點頭,大夫人又告訴他別操心,梅舒延最多一日,就回來了。這個梅舒毓是知道的,他大哥回來,這也是他放心再去京麓兵馬大營的原因。
於是,他很快就騎馬又出了京城。
梅舒毓走了,梅府的人便等著梅舒延回來,沒想到,一訊息昨日深夜太子殿下便送去給梅舒延了,可是到這一日深夜,梅舒延也沒回來。
按理說,兆原縣到京城五百里,騎快馬,傍晚就能到,但已到深夜還不到。梅府的人就坐不住了,大夫人擔心不已,派人去了東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