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帝星,只要血脈不絕,就不會罷休。”
蘇子斬又默了片刻,笑了笑,“所以,玉家這一代家主算出蘇子折是帝星?”
玉玲抬起頭,盯緊蘇子斬,“未曾算出主子是帝星,但二公子您沒有爭伐殺戮之心,您還是如四百年前一樣宅心仁厚,這樣的您,會復國讓江山染血嗎?您追來這一世,不為江山,不就是為一個女人嗎?那麼,玉家人不另外擇主而投,難道空等四百年?”
蘇子斬回頭看著她,目光淺淺淡淡,溢位悲憫,不過只是一瞬,他揚了楊眉,果斷地說,“你說的對,我就是為了她而來,只是未曾想,有個同胞兄弟,惹出這些事端。”話落,他轉回視線,頓了頓,沉聲道,“你說的宅心仁厚,時上輩子,如今我倒未必。不過蘇子折不是帝星,玉家若不想重蹈覆轍,儘早收手吧!血脈傳承不易,何必如此執著?”
“就知道二公子如此想,沒有爭奪之心,但你既然如此想,為何又收了那些部下?”玉玲盯緊蘇子斬,“他們若是知道你根本就不想復國,豈不是白忙白等您一場?”
“我若是不收了,讓蘇子折勢大,禍亂天下?”蘇子斬嘲諷地笑了笑,“自己做的孽,自然自己收拾。至於守的是後梁天下,還是南楚天下,都是求的百姓安居樂業,有和不同?”說完,他抬步走回隔壁屋子,在邁進門口時,又停住腳步,說了一句話,“我出了牽夢陣後,去玉家祖墳上了三柱香,也算全了一世君臣忠骨。玉家後人若是不惜再頭破血流,我也無話可說。”
說完,他進了屋子,房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也隔絕了陽光投進。
玉玲哆嗦地站了好一會兒,才蹲下身,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臂彎裡。
青魂在暗中無聲地看著玉玲,不過是一個十五六的小姑娘,是一個婢女,公子與她說這麼多,原來是玉家人?可惜,玉家人太執著復國,選了大公子。
公子的心中應該很難受吧?
他身為近身暗衛,能體察出公子的身體靈魂裡承載了多少東西。
當年,他急著追魂而來,只留了寥寥數語,可是梁慕在那寥寥數語的基礎上做了好幾篇文章。代代傳下來,就成了為等他醒來為復國而時刻準備著。
他甚至想,若是南楚太子不是雲遲就好了,是個窩囊的,不睿智的,不聰明的,沒有才華的,沒有手段的,不愛民如子的,該有多好。
那麼,公子不忍百姓受苦,總會承接過來的。
可是,太子偏偏是個好太子,而公子甦醒記憶後,才知道追逐的人成了太子妃。
只能說天意弄人!
蘇子斬回到房間後,給自己倒了一盞茶水,並沒有喝,而是用手指沾了茶水,寫了“玉家”二字,他盯著看了片刻,又在玉家的旁邊,寫了“蘇子折”的名字。
蘇子折知道玉家人厲害,雖說不至於有云族靈術的通天之能,但也知曉天文地理,五行八卦,陰謀陽謀之術,且十分精通。蘇子折在他甦醒記憶之前,將玉家人攥在了手裡,的確是攥了一張王牌。
他伸手抹去了玉家,又沾了水寫了“雲遲”的名字,之後罷了手,任水漬在桌面自行幹去。
大半日過去,雲暗應該帶著他血的解藥出了荒原山了。
從荒原山到京城三千里,他若是日夜兼程,最快的話,也要五日見到雲遲。五日後,他是看到公示天下的休妻書,還是和離書,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