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雲遲進屋,清湯麵的香味也飄散了滿室。
花顏盯著他手中的托盤瞅了又瞅,聞了又聞,誠然地覺得秋月說的對極了,沒下過廚房的人,怎麼能做出這麼好的清湯麵呢?
不得不說,有一種人,做什麼都是有天賦的,且比別人的天賦高,讓人嫉妒。
秋月早已經嫉妒得心裡冒泡了,瞅著那碗清湯麵,恨不得是自己做的,伸手扶花顏下床梳洗。
雲遲放下清湯麵,走到床前,對秋月說,“我來吧!”
秋月這些日子是見識到了雲遲怎麼對待花顏的,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都覺得太子殿下對小姐的這份心十分不容易,貴為太子,卻親力親為,才更難能可貴。
她點點頭,鬆開了手,走了出去。
雲遲直接將花顏抱下床,抱著她走到桌前將她放在椅子上坐好,然後又轉身端來清水盆,掬了水,輕輕為她淨面。
花顏感受到他指尖劃過沾了水,水是微微帶著涼的,他手卻是暖的,手掬著水,洗在面上,溫溫潤潤的,極為舒服。
她心中溢位絲絲的柔軟,極為安靜地任他侍候。
雲遲為她淨面後,又拿過梳子,幫她簡單地綰了髮髻,然後也跟著她坐下,坐在她身旁,拿起筷子,挑了面喂她。
花顏看著送到她嘴邊的面終於忍不住笑起來,軟軟地說,“太子殿下啊,您若是對我這般個侍候法,會把我自此養廢了的。”
雲遲莞爾,“養廢了也不怕,以後就這樣一直養著你。”
花顏嗔了他一眼,“四肢不勤,五穀不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堂堂太子的威儀往哪裡放呢。”說完,奪過他手裡的筷子,自己慢慢地吃起來。
這一次,有秋月照料的緣故,藥效還是起了很大的效用,她的身子骨雖軟,但是手拿一雙筷子還是不太費力的。
雲遲任她奪了過去,便倒了一杯茶水,笑著問,“好吃嗎?”
花顏“唔”了一聲,“好吃死了。”
雲遲面上笑意濃了幾分,“好吃就行,我真怕做出來讓你食不下咽。”
花顏偏頭瞅著他笑,“怎麼會呢?你做出這清湯麵來,把秋月都打擊得嫉妒死了。她為我哥哥學做清湯麵,怎麼也做不出更好的味道,一直都覺得自己笨。”
雲遲低笑,“是嗎?倒是沒想到了,她去廚房後死死地盯著我,那模樣似乎生怕我做出毒藥給你吃。”
花顏大樂。
雲遲微笑地看著她,“快吃吧,一會兒涼了。”
花顏點頭,一根根地挑著面吃著,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怕吃涼了的樣子,同時對他說,“講故事啊。”
雲遲放下茶盞,笑著問,“當真要聽?”
“自然。”花顏面色揶揄地笑看著他,“少年心事兒,不會不好意思說吧。”
雲遲失笑,眉目染上了九天之色,青青的雲彩,似住進了他眸光裡,他笑著說,“算不得是少年心事兒,沒有不好意思之說。”
花顏挑眉,笑著說,“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雲遲笑道,“那一年,我生辰之日,父皇在病中,我不想他費神,推脫了他要在皇宮為我辦生辰宴的提議。趙宰輔聽聞後,便對父皇說,他與我算是半個師徒情分,便在趙府為我簡辦生辰宴,父皇準了,於是,下朝後,我就被請去了趙府。”
花顏點頭,暗想著故事由此發生了,她十分感興趣地瞧著他。
雲遲微笑,“我提前與趙宰輔說了,不喜人多,趙宰輔也應了,果真在那一日,沒請幾個人,除了姨母和蘇子斬,還有梅府的幾位表兄弟姐妹,還有我三位皇兄兩位皇姐幾位弟弟妹妹,以及與我交情還算不錯的安書離、陸之凌以及幾位世家公子和他們的姐妹。”
花顏頷首。
雲遲見她聽到蘇子斬的名字不見異樣,笑著繼續說,“那一日人少,鬧騰了些,我喝了不少酒,打算回東宮,陸之凌卻拽著我說回去那麼早做什麼?我整日拘束著自己,不累嗎?非拉著一眾人說要陪我玩個盡興。”
花顏笑著接話,“陸之凌是個喜歡熱鬧的性子。”
雲遲點頭,“從投壺到鬥技,無所不玩,贏了的人有彩頭,輸了的人罰喝酒,倒後來,演變成了不想喝酒或者喝不下的人,不要彩頭,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花顏忽然抓住了重點,含笑看著他,“你輸給了趙青溪?”
雲遲笑著看了她一眼,搖頭,“於蕭上,我輸給了蘇子斬。他提了一個要求,讓我為趙青溪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