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晌午,賈老爺子如期昇天,由於賈老爺子的昇天之日早已被坐實,所以賈家提前兩天就通知了親朋好友。 今日,賈老爺子的葬禮,格外新奇。 賈家上下紅彤彤一片,大紅燈籠,也不披麻戴孝,還敲鑼打鼓,就好像在慶祝一樣。 賈老爺子九十多歲昇天,家族人丁興旺,所以賈家特意辦了喜喪,宴請親朋好友。 不設定靈堂,也不放哀樂,不放鞭炮。 孝子們及前來祭奠的親人也不必披麻戴孝,而是高高興興,吹拉彈唱,高歌勁舞,熱熱鬧鬧地送老人上路。 寧天也帶著媳婦還有兩個兄弟帶著重禮而來,剛一進入賈家大院,就被各種聲音震得耳膜嗡嗡作響。 “天都唐家唐老太爺送珍貴如意一對!” “天都市府大人送千年人參一支。” “天都宮家主送名貴字畫一幅。” “帝都龍城吳老爺子送.........” 各種聲音連綿入耳,讓人目瞪口呆。 這時,寧天走了上去,對著賈家請來記賬的先生道:“帝都寧家家主寧天,玉玲瓏精血一瓶。” “玉玲瓏精血,什麼是玉玲瓏,什麼是精血?”記賬先生接過寧天手裡的小瓶子,滿臉詫異地問。 寧天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你不知道就寫牛的唾液,事多!”說完,寧天帶著老婆兄弟走了進去。 “哼,裝什麼大尾巴狼!”記賬先生冷哼一聲,對準廣播話筒道:“帝都寧家家主送牛唾液一瓶。” “撲哧!”一陣狂笑。 聽到聲音的不少人憋不住笑了出來,就好似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 “誰呀,怎麼把牛的唾液都送來了,確定不是來搗亂的嗎?” “好像是帝都寧家家主寧天,咋回事,不是說他是個大夫,還替賈老爺子續了三天的命嗎?” “不知道呀,這寧家家主是傻子吧,怎麼來送這種東西。” “........” 耳邊傳來鄙夷與質疑聲,秦傾城小聲地道:“小天,你快上去給人家解釋清楚。” “怕啥,他不懂,記錯了賬,怪我咯?”寧天一臉無辜地擺了擺手。 五尺與戒色也在旁邊附和道:“大嫂,不怪大哥,只能怪賈家請的人沒見識。” “就是,為了這瓶玉玲瓏的精血,我和二哥可是連夜跑去帝都弄回來的,很辛苦。” 兄弟二人相繼地說著,秦傾城也算是服了,怪不得能和小天做兄弟,這性格大差不差。 四人找了個外圍的位置坐下,和一群小孩子等待開席。 然而這時,坐在不遠處的一個年輕人緊盯著他們所坐的方向詢問道:“宮雲,坐在秦傾城身邊,握著她手那個就是寧天嗎?” “是的少主,那人就是寧天,在他旁邊的和尚與道士,是他的結拜兄弟。”手下人宮雲看清了人,拱手說道。 宮浩然眉頭一皺,不悅道:“你看那寧天的舉止,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放肆,還送了牛唾液,真是好不成體統。” “他哪像什麼一家之主,我看簡直像個流氓地痞,秦傾城跟他,簡直是糟蹋了。” 宮浩然的抱怨聲傳入耳裡,宮雲應聲道:“寧天三年前被帝都寧家趕了出去,罷黜了少主之位後。” “就聽說他消失了三年,回來就變成一個吊兒郎當,無恥混蛋的樣子。” “秦傾城跟他在一起也好不到哪裡去,聽說一點都不像以前溫柔動人,喪命在他夫妻手上的人怕是不少......” 宮雲的話讓宮浩然眼睛一眯,憤聲道:“簡直豈有此理,好好的一個女子,竟被他教導成了這個德行,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他不可。” 宮浩然說罷站了起來,就要朝寧天一桌走去。 宮雲連忙阻攔道:“少主不可,今天是賈老爺子昇天的大好日子,很多權貴都在,來的時候家主交代過了,夾著尾巴做人。” “別擔心,要治這樣一個流氓地痞,我有的是辦法。”宮浩然冷笑一聲,徑直朝前走去。 宮雲無奈,帶人跟在身後貼身保護。 此刻,寧天正滿臉疑惑地看向五尺與戒色道:“老二,老三,你們去什麼天鐵閣打造了這麼幾把神兵,花了不少錢吧,你們哪裡來的錢?” “就是啊,我和小天都很疑惑,我們幾人的武器要是放在外面,怕是都會被人搶得頭破血流不可,你們怎麼請人家打的?”秦傾城也看了過來。 五尺聽到這話,趕緊低著頭。 戒色偷看了寧天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地道:“天鐵閣的太上長老是個識貨的人,他不要錢,要星辰鋼。” “所以你們給了,給了多少?”寧天忍不住追問。 戒色小聲道:“給了一半。” “你特麼!”寧天當場就跳了起來,可惜被秦傾城制止。 寧天恨鐵不成鋼地道:“老婆,他們兩個就是蠢蛋啊,這明顯可以講價的,根據我的江湖經驗,給五分之一,他們都求之不得。” “沒事,都是自家兄弟,況且老二和老三都是方外之人,他們哪會懂講價,不要說他們了。”秦傾城忙安慰著寧天。 五尺與戒色感動得要死,還是大嫂對他們最好。 忽然,一道陰森的聲音傳來,“秦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