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任對於吳懿卻是有了更大的不滿,負責查探荊州軍中的情況,非但沒有查探到荊州軍中床弩的事情,就連敵軍中有著這等強悍的步卒,都未曾查探到,而今劉備可是在益州的地盤上。 不過在這種時候,他自然不能臨陣向吳懿問罪,最為主要的是擊敗敵軍。 張飛率領兩千名重步兵,可謂是所向披靡,張飛最為中意的乃是率領騎兵戰鬥,沒想到的是這些重步兵竟然如此厲害,看著敵軍不斷的倒下,許多益州軍計程車卒臉上流露出畏懼之色,張飛大笑不止,好久沒有這般痛快的戰鬥過了。 就在益州軍苦苦支撐的時候,左側負責與荊州軍交戰的吳懿,率領本部兵馬,突然倒戈,轉而攻打益州軍,戰場上的情況更為混亂了。 吳懿的本部兵馬雖說只有三千餘人,在戰事膠著的時候突然背叛,可想而知會給益州軍帶來什麼樣的動盪。 張任得到訊息之後,咬牙切齒道:“吳懿,本將軍對你如此信任,沒想到你竟然是這般忘恩負義之輩。” “將軍,還是撤退吧,而今荊州軍已經衝來了,張飛率領兩千名步卒更是勇不可當,這般下去,我軍將無兵可用。”泠苞急道。 張任沉默片刻道:“泠苞將軍,你率領三千步卒斷後。” “喏。”泠苞抱拳道。 益州軍開始了全面撤退,但是得到命令的荊州軍豈會任由益州軍這般撤出戰場上,瘋狂的追擊下,不少士兵放下了手中的兵刃。 益州軍的撤退,逐漸的演變成為了潰敗,泠苞雖然勇猛,然而張飛麾下的重步兵乃是戰場上絕對強橫的存在,所過之處,掀起腥風血雨。 夕陽西下,原本喧鬧的戰場,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這一戰,荊州軍俘虜了上萬名益州軍,斬殺計程車卒更是五千餘人,再加上吳懿率領本部兵馬投靠,此時張任手中的兵馬最多不過一萬人,戰場上,一方出現潰敗之後,想要將戰場上逃散計程車卒,重新收攏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不少士卒更是直接四散而逃躲避了起來。 張任等人一路逃回綿竹,清點兵馬,原本三萬大軍而今只剩下八千餘人,這些將士的神色間更是難掩驚慌之色,可見雁橋的戰鬥給他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將軍,如今我軍戰敗,當向主公求取援兵。”泠苞道。 張任嘆道:“此乃本將軍之疏忽也,沒想到吳懿竟然暗中投靠了劉大耳,否則我軍之狀況豈會如此慘烈。” “吳懿不為人子,來日在戰場上遇到,定讓其死無葬身之地。”軍中將領鄧賢怒道。 “傳令綿竹的將士,用心戒備,泠苞將軍負責嚴查城內宵小之輩,不給敵軍可趁之機。”張任吩咐道,而今最為主要的是將軍心穩定下來,可以預料的是,劉備取得雁橋的大勝之後,定然會發兵攻打綿竹,以綿竹守軍此時的狀態,更兼劉備軍中有打造霹靂車的能工巧匠,綿竹的地利優勢,定然會被極大的削弱,更讓張任擔憂的是,城內或許有著暗中投靠劉備之人,就如同吳懿一般,在關鍵的時刻突然亮出了獠牙。 城外益州軍慘敗的訊息傳到州牧府之後,劉璋面色微變,益州在士兵的數量上達到了十萬人,府庫中的錢糧更是堆積如山,對戰劉備他沒有絲毫的擔憂,然而大軍在涪城外的慘敗,對於此時的益州絕對是噩耗。 益州兵馬強壯,這是對於漢中的張魯而言,直到這個時候,劉璋才清醒的意識到了,自己小覷了劉備的能耐,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拉攏吳懿,讓其為張任提供假的訊息,誰能保證,此時的城內沒有劉備的內應呢。 原本以為有著劉備率領荊州軍作為威脅,益州上下會聯合在一處,沒想到卻是這般的情況。 “主公,葭萌關守將孟達,不聽從州牧府的號令。”黃權語氣擔憂的說道。 “後悔當初沒有聽汝之言,不想晉侯的大軍沒有攻打益州,劉備卻是將涪城奪取,而今益州的形勢更是因為張任的戰敗而更加的緊張。”劉璋嘆道。 黃權眉頭緊皺,越是到了關鍵的時刻,身為君主,就更應該保持絕對的冷靜,劉璋乃是益州之主,若是劉璋在面對荊州軍的時候,表現出了慌亂的情緒,讓下面的官員如何對待。 “值此之際,主公當出面安撫城內的軍民,荊州軍雖然強大,益州可戰之士,仍舊有數萬,且綿竹險要,只要張任將軍能夠守住綿竹,荊州軍就不能寸進,待荊州軍糧草耗盡,必然退兵。”黃權道。 帳下謀士鄭度勸道:“今劉備雖攻城奪地,令張任將軍戰敗,然而麾下兵不甚多,士眾未附,糧草不多,大軍的輜重難以及時的運送到涪城。不如盡驅巴西之百姓,過涪水以西,深溝高壘,靜以待之。若是劉備請戰,無需理會。待其難以為繼,自然引兵而走。到時我軍乘虛擊之,劉備可擒也。” 劉璋沉默良久道:“戰事乃是為了讓百姓得到安穩的生活,豈可因為敵軍強大而驅趕百姓,令百姓流離失所。” 鄭度道:“主公三思啊。” “勿要多言。”劉璋斷然道。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