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騎兵自然是目睹了這一切的發生,援兵雖說被敵軍阻擋,卻是讓鮮卑騎兵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在這種時候,他們更加不可能放棄,而草叢之中的弩箭,卻是讓虎豹騎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莫說虎豹騎心驚,就連與敵軍對戰的鮮卑騎兵同樣疑惑,在最初虎豹騎殺入飛鷹士兵藏身之地的時候,他們的確看到了數道人影,然後這些騎兵就死去了,甚至連這些騎兵之前騎乘的戰馬,都被拴在了樹上。 不過這些人出手射殺的乃是虎豹騎,鮮卑騎兵更加不會擔憂了,他們巴不得這樣的情況越多越好。 一名虎豹騎的校尉,見到這等情況之後,神色間滿是憤怒,飛鷹士兵的出手可以說得上是無恥之極,如果有可能的話,他們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前去擊殺這些敵人。 但是在眼前的形勢下,他們不能這般做,在正面的戰鬥中,他們還要迎戰鮮卑騎兵,原本在人數上佔據著優勢的虎豹騎,卻是在飛鷹士兵出手之後,在人數上處於劣勢,這是何等可怕的情景。 飛鷹士兵的殺戮,仍舊在繼續之中,他們的出手精準,縱然是虎豹騎提高了警惕,仍舊不時有騎兵落馬。 文聘盪開張合的長槍,注意到了場上的情況,但見己方的騎兵竟然在人數上處於劣勢,文聘一時間有些茫然,突然想不明白在自己與張合交手的過程中戰場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兩支弩箭,向著文聘而來。 文聘眼神一緊,兩支弩箭的角度極為刁鑽。 長槍抖動,兩支弩箭為文聘擊落,就在此時,張合躍馬而來,張合手中的長槍在文聘的眼中被無限的放大,此時他剛剛抵擋飛鷹士兵的進攻,只能盡力躲避張合的這一擊。 文聘的戰鬥經驗,幫助他躲過了這一劫,然而文聘的頭盔卻是為張合一槍刺落。 髮髻散亂的張合此時哪還有大將的風采,給人的感覺極為狼狽。 張合冷笑一聲,策槍而上,方才文聘採取無恥的進攻方式,讓他屢次陷入險境之中,而今他就要讓文聘嘗試一番。 對於暗中出手之人,張合是有著猜測的,之前這些行蹤隱蔽之人,擔任了另一側的放火任務,在他率領騎兵迎戰的時候,這些人幫助讓道路上的火勢不會停下來。 不可否認的是,這些隱藏在暗中的精銳,給敵軍帶來了巨大的折損,一名名騎兵的死去,加深了虎豹騎心中的恐懼,讓虎豹騎在戰場上人數的優勢減弱。 張合不是愚鈍之人,虎豹騎在冀州的戰場上給軍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而今有機會將敵軍剷除,張合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文聘好不容易從方才張合的進攻中穩住,看向張合的目光卻是有些忌憚,張合的出手雖然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是招式的凌厲是毋庸置疑的,與張合交手的時候,文聘有著很大的壓力。 “文聘小兒,本將軍要用全力了,看你如今的模樣,如同街邊的乞丐,什麼曹軍大將,曹軍的恥辱罷了。”張合大笑道。 文聘聞言憤怒不已,方才若不是飛鷹士兵在暗中出手,他豈會落到如此下場,不過這次張合的停手卻是在佔據上風之後。 張合想要憑藉自身的實力將文聘斬殺,當前文聘身邊的虎豹騎已經不能對鮮卑騎兵造成致命的威脅,他要做的就是全力將文聘擊殺。 日暮西山,一抹陽光灑在了張合的長槍之上,散發著暗紅色的光芒,這是一柄飽飲鮮血的長槍,死在槍下的敵人需要有多少,才能讓長槍散發這等光芒。 輕輕一踢身下戰馬,張合向著文聘而來,戰馬的速度在奔跑之際越來越快。 文聘冷哼一聲,策馬上前,對戰張合的時候,雖說有著很大的壓力,作為軍中的大將,他自然不能在這等時候示弱,等收拾了張合和場上的鮮卑騎兵之後,文聘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擊殺隱藏在暗處的飛鷹士兵,這些人的無恥行徑,給虎豹騎帶來了巨大的傷害。 透過之前的交手,張合對於文聘的實力已經有了更深層次的認識,在槍法的嫻熟程度上,文聘的確有著可圈可點之處,但是憑藉這等武藝,想要在他的面前有更大的作為卻是困難了。 從之前文聘和兩名虎豹騎聯手進攻展現出來的威勢就能看出。 而今張合使用全力之下,文聘的形勢岌岌可危,此時文聘的身邊已經沒有了來自虎豹騎的援助。 兩槍相交,張合爆喝一聲,盪開文聘的長槍之後,槍尖向著文聘的胸膛而去。 接連的交戰,讓文聘的力道有些匱乏,若是放到最初的時候,張合這一招,是很難將他的長槍盪開的,而現在,長槍距離文聘如此近。 文聘面色微變,想要阻擋這一槍,已經是不可能了,他看到了槍尖上散發的光芒,他想到了率領虎豹騎出戰冀州的豪情壯志。 這等時候,沒有人前來策應文聘。 文聘身上的鎧甲沒能阻擋張合刺來的長槍,一槍之下,鎧甲穿透。 張合手中的長槍在刺入文聘的胸膛之後,陡然轉動了兩下,這樣的話,能夠給文聘帶來更大的傷害,避免文聘在受傷之後能夠存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