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宓月說出這兩個名字,早就潛到附近的侍衛與莊衛從衣內取出兵器,衝了出來,將一眾江湖人包圍住了。
美婦人見此,臉色大變:對方竟然藏了這麼多幫手!
燕都尉已瞠目結舌了,都尉府的壽宴裡,到底藏了多少各懷目的的人馬?這、哪一邊是好,哪一邊是壞?
宓月帶到都尉府的人,有五十餘人,都是身經百戰者,在戰場上殺過敵見過血的人。這些人一站出來,氣勢外放,頓時有一股殺氣逼人而來。
不管是剽悍的江湖人,還是主家燕都尉,全都寂靜了下來,看向宓月的眼神,都帶著幾分懼色。
宓月以強勢的態度把場面穩了下來,再與美婦人等江湖人好生商量著說:“我們再談一談,如何?”
宓月沒有方才美婦人佔盡優勢時的咄咄逼人,反而多了幾分溫和。
但如此平易近人的宓月,卻讓美婦人與絡腮鬍不敢再造次,哪怕心裡極其不願意,極其不爽快,但還是僵硬地點了下頭,“那、就談一談。”
宓月又問燕都尉與鄧老夫人,“兩位也請談一談?”
燕都尉與鄧老夫人哪裡敢不同意,馬上說:“一切都聽從姑娘的意思,姑娘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場面一片和諧。
宓月的目光在各自的兵器轉了一圈後,“先請各位把兵器收好,免得誤傷了旁人,也免得把太太們和姑娘們給嚇著。”
侍衛與莊衛立即響應宓月的話,唰唰唰的幾聲把刀劍收回鞘裡。
然而,他們雖然收了刀劍,但那從血裡淌過來的氣勢,哪怕只站在那裡,都是極大的威脅。
美婦人與絡腮鬍相視一眼,只好讓身邊的人也把兵器都收好。
那邊,燕家人早就跟著響應了。
雖然江湖人都停火了,但心裡的火卻燒得更旺了。他們此來,又是因為正義而至,光憑這一點,就不能冷了他們的心。而且,宓月來都尉府可不是為了蹭飯吃的,目的與江湖人是一致的。
此事的結,都在燕家身上。
“普賢法師在金光寺?”宓月問道。
鄧老夫人回道:“正是,就在景樂府的金光寺傳法。”
那就麻煩了,景樂府在安州,離望州來回需要七天的時間,他們可等不了七天。
這時候,臺上的三名和尚走了下來,說道:“阿彌陀佛,各位施主不必前去樂州尋找普賢法師,普賢法師說不定已經到了德平府。”
原來,鄧老夫人與盧老夫人在一個月前給金光寺捐了一大筆錢,用來給她們點長明燈祈福。為了把對方比下去,在捐錢上兩人曾較過一次勁,盧老夫人捐了上千兩銀子,財大氣粗的鄧老夫人直接加了好幾倍。
金光寺得到這兩筆錢,心存感恩,又聽聞兩位老夫人同一天做壽,普賢法師便決定在這一天前來德平府,為兩位老夫人賀壽。
聽到和尚的一番話,鄧老夫人最為激動,“普賢法師會來德平府?來都尉府為老身賀壽?”
和尚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言,若法師沒在路上耽擱的話,應該今日到的。”
燕都尉也激動了起來,對宓月與江湖人說:“有普賢法師做證,你們總該相信我們沒有要殺人吧?”
宓月點了點頭,又問美婦人,“這位姐姐可曾聽說過普賢法師?”
“老孃聽過他的名頭,是個不錯的和尚。但是——”美婦人反問道:“老孃又沒有見過普賢法師本人,怎麼知道來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宓月說道:“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我見過普賢法師。”
美婦人表示不相信:“萬一你和他們合起夥來騙我們呢?”
宓月的笑意深了幾許,“你覺得,我需要騙你們嗎?”
美婦人後背微涼,側過頭,看到後面殺氣騰騰的侍衛莊衛正朝她怒視而來,她只好重新坐正坐直。
有這樣的武力震懾著,的確是沒有騙他們的必要。
既然沒有騙他們,跳出偏見來,宓月所說所做的已經很公道了。
美婦人逐不再出口,預設了宓月的提議。
實力代表著權威。
當有人有武力的時候,哪怕說話的聲音再小,都沒有人敢不聽從。
而當沒人沒武力的時候,就如燕都尉和鄧老夫人這樣,方才說話的聲音再大,說砍就來砍你,管你是叫還是吼?
都尉府這邊派人趕緊去尋普賢法師,而太守府那一邊已經打起來了。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