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說道:“安陵府的殘疾人也太多了吧。”
“你是說……”莫先生臉色微微一變:“與德平府有關?”
“當日我從那布莊老闆娘處得到些訊息,說是德平府的殘疾人更多。”宓月說出她的猜測:“我懷疑,這些殘疾人就是從德平府逃到安陵府的。”
莫先生立即往路邊瞧去,但因為早上下了一場大雨,到處是積水,行路不便,縣道之上極少有人行走。而且此地遠離德平府城,就是最近的縣城也有幾十裡的距離,本是人煙稀少之地,所以別說殘疾人,就連附近的村民也少見。
從遇到先前那幾名挑了菱角去賣的村民之後,一路上,他們都沒看到幾個人。
“那老闆娘還提過什麼?”
宓月把那老闆娘說過的轉述了出來,“原先我猜想著,會不會是德平府藏了一支山匪,但如今看來,事情遠遠沒有那樣簡單。”
如果德平太守和都尉都參與了進來,那事情就太過駭人聽聞了。
即使平時對地方事務漠不關心的莫先生這會兒也不得不關注起來,“阿月,我們去一趟德平府城。”
按計劃的路程,若要抄快路的話,不必進入德平府城,從德平府的紫縣搭船,就可輕快很多。
宓月便喚了張全過來,把路線圖改了下。
十指連心,斷一指便心如刀絞。
對方卻如此殘暴,毀人肢體,實在是惡貫滿盈。
若是不知道且罷了,既然遇到,宓月做不到袖手旁觀。
德平太守,都尉府,會與他們有關嗎?
隊伍又再繼續前行,這一路上,大家都開始留意起經過的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