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著這故事怎麼樣?”宓月理完了府中的瑣事,閒著沒事,寫了幾個故事的大綱。
戲院那邊已經在招書生了,她寫了幾個故事大綱給這些書生們擴充套件一下思維,往後就可以放開手了。
韓瀟翻了下,寫了兩個故事,他將兩個故事都細看了一遍。
第一個故事有些意思,是根據一名歷史名臣改編的破案故事,大綱中提了幾個案子,開頭充滿神秘感,過程充滿驚險,結果出乎意料。
這個故事,宓月借鑑了包青天的故事,懸疑類的,受眾很廣,鐵粉很多。
宓月特地從皇朝歷史中,尋找到一個三百多年前的臣子,名叫李嚴正,這位李嚴正的大官是很有名的清官,一生極富傳奇,即使過去三百年了,在民間也有一定的知名度,是許多文人心中的偶像。拿他來當馬甲,編寫破案神奇故事,戲未出,就能吸引不少人潛粉。
至於第二個故事,比《女駙馬》還離奇,蕭溍就是看了這個故事忍不住好笑。
“月兒,會不會太離譜了?”
“怎麼會?這個故事多有趣?保準一出,粉絲無數。”
“蛇變成人?報恩?”蕭溍啼笑皆非,“這世上哪有如此怪異之事?”
宓月把稿子拿了回來,後面她還沒有寫完呢。“你是不信神仙鬼怪的人,當然覺得怪異離譜的。然而民間信鬼神者不計其數,有四大仙之說,一是刺蝟,二是狐狸,三是蛇,四是黃鼠狼。既然民間尊它們為仙,當然是信其能變成人,能報恩,有法術了。”
第二個故事就是《白蛇傳》,白素珍與許仙的故事。
之所以選擇這兩個故事是有原因的,一個破案傳奇,專門針對男性市場;第二個浪漫妖怪愛情故事,專攻女性市場,分類不同。
男性市場,故事有邏輯有條理,就有受眾,再加上名人加持,保險度增高。而女性市場,只要愛情足夠浪漫足夠傳奇就能風靡起來。
但過於情情愛愛的故事,是要被主流和諧掉。所以,寫個蛇妖與人的愛情故事,一聽就是假的,就是傳奇,反而不會受到抨擊。
正是考慮到方方面面,她才挑了《李嚴正斷案傳奇》與《白蛇傳》的故事。《西廂記》那些書生勾搭人家千金小姐的故事,寫出來會被封殺的,此類故事都是窮書生暗中流傳的故事,可不能講給女眷聽。
宓月只負責寫個大綱,字數不多,乾脆一口氣寫完,明日就能讓人送到戲院去。
書房在日間有陽光進來,太過亮眼,便半開著。
如今近傍晚,陽光走了,屋裡的視線就顯得有些陰暗。
蕭溍走到窗前,把窗戶都開啟,讓書房內亮堂許多。
見書桌上的墨水不夠了,他加了些水進去,拿起墨條磨了起來,不時低頭看宓月苦思冥想的樣子。
雖然只是個大綱,但事情不做便罷,要做就要做好一些,最好與《女駙馬》一樣一炮打紅。宓月也費了些腦力,把大綱寫得儘量詳細一點,好讓書生編起來更容易些。
寫了好一會兒,宓月終於寫完了,長鬆了一口氣,“寫這些東西,比理賬本難多了,往後再也不寫了。”
把寫好的《白蛇傳》遞給蕭溍,“你瞧瞧怎麼樣?”
蕭溍迅速瀏覽了一遍,說:“我較為喜歡《李嚴正斷案傳奇》多一些,你可以多寫幾個破案的故事。”
《李嚴正斷案傳奇》的破案小故事,宓月只寫了一個,打算以後的系列交給書生的。
“斷案的故事我知道的不多。”重要的一點是,她對皇城的律法都沒有來得及瞭解,更別提三百年前的律法了,三百年前怎麼斷案子,要走什麼流程,完全不知道。
蕭溍明白了宓月的顧慮,因為不懂,便只起了個思路,交給別人去寫,去翻閱歷史資料。他倒是起了興致,從宓月手中拿了筆過來,說:“我看過李嚴正的記載,給你添一些……”
宓月想退開讓蕭溍坐下,蕭溍卻不讓,俯下身,一隻手半摟著,另一隻手握筆,書寫了起來。
兩人臉龐靠得極近,不時耳鬢廝磨著,蕭溍寫了一會兒,側過頭在妻子臉上親了一下,又接著寫了起來。
蕭溍補上李嚴正的出身原籍,何年考科舉,何年為官,以及記錄在歷史的重要事蹟。
宓月看著看著,腦海裡生起不少靈感來,見蕭溍書寫的速度比她快多了,陳述起來讓蕭溍記錄著。
夫妻二人一個說,一個寫,很快就寫滿了幾張紙。
《李嚴正斷案傳奇》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