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等宓月與幾個兒媳見過後,等不及宓月又去跟孫媳孫女們見禮了,說道:“你們這些平輩的,就不用客氣來客氣去,都是自家人,等會兒再說話不遲。”
莊二夫人不由笑了,站了起來,向宓月招了招手,說道:“阿月,過來太夫人這兒,跟太夫人說說話。”
侯夫人拉了宓月的手往太夫人走去,笑道:“母親莫急,兒媳這就把您的外孫媳婦領來。”
宓月被侯夫人引著坐在周太夫人的身旁,雙手一暖,一雙枯瘦但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雙手。
屋內甚是亮堂,周太夫人能看得清楚,將宓月仔細地端詳了好一會兒,臉上露出笑容來,“這孩子長得好,和溍兒相配。”
莊二夫人走過來,笑吟吟地說道:“可不是,一個男才,一個女貌,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世上呀,再沒有如此般配的一對了。”
周太夫人聽了這話高興,笑著點頭。
侯夫人端了茶碗過來,送到宓月面前,與周太夫人笑說:“阿月可不止貌,亦是個有才的姑娘,有著這麼一雙巧手,京裡沒一個姑娘能比得上。媳婦曾聽聞,阿月在楚國時做過不少智勇雙全的事情呢。”
宓月站起來接過侯夫人的茶,說道:“夫人過譽了。”
周太夫人卻問了起來,“阿月在楚國做過什麼事?”
在楚國做的事,竟然能傳到媳婦耳中,可見宓月做過的事情極大。
“不過是些小事而已,不值一提。”宓月說道。
這時候,九少爺莊子騏跑過來,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周太夫人樂了,“騏兒能知道什麼?”
莊子騏去過宓府幾次,跟宓月極熟,倚在宓月身旁,說道:“我聽阿熙說過,月姐姐可厲害了!月姐姐幾鞭子就把荊國的將領打得腦袋開花!”
場面突然地寂靜了一下。
宓月伸手扶了扶額,顯然,她今日特意打扮的溫柔恬靜弱女子人設翻車了。
屋裡的一群女眷都被莊子騏的話給愣住了。楚國離皇城太遠,皇城本就大,每日的新鮮事都不知有多少,更別提皇朝外面的諸侯國有三十多個。
宓月的事蹟在楚國周邊的確傳揚極廣,但在皇城,知道的人就不多了,就算知道的,也都是一些失了真的傳聞,聽者都是當傳奇話本來聽的。
故而,猛然聽到宓月如此威猛,眾多真正的弱女子都匪夷所思地看著坐在那裡,無害又纖弱的姑娘。
侯會人悄悄瞪了兒子一眼,對呆了呆的周太夫人說道:“母親,菩心寺表演的千手觀音,據說就是菩薩傳給阿月,阿月又傳給普賢法師的。”
周太夫人目瞪口呆,“不是說,是楚國一位伯府姑娘傳給普賢法師的嗎?據說那位姑娘是觀世音菩薩的化身。”
“說的正是阿月,阿月以前的確是義恩伯府的小姐,後來阿崢立了軍功,這才提為了義恩侯府。”侯夫人把打聽到的事情向周太夫人說了起來。
周太夫人這會兒看宓月的眼神頓時變了,從方才的慈祥,變成了敬畏,“阿月,你……”
宓月真怕周太夫人說她是菩薩化身之類的話,連忙說道:“那都是以訛傳訛的故事,千手觀音的來歷是與聾啞人有關,此事我有與普賢禪師提過。”
宓月好說歹說,這才把周太夫人說信了。
但信佛的周太夫人對宓月的好感,那是直接提升了不止一個高度。
週二夫人仍是一臉的吃驚,“阿月不僅心靈手巧,還與佛有緣,這命格,只怕是貴不可言了……”
為免大家又把她往神裡怪裡說,宓月朝周太夫人與眾位夫人道:“我聽九少爺說,太夫人極喜歡吃餅乾還有蛋糕,今兒我帶不少過來,等會兒讓大家分一分。除了先前各位夫人嘗過的,今日我另帶了一樣稀罕吃食,保準各位夫人,特別是姑娘們一定會喜歡。”
莊二小姐站了起來,眼睛發亮,問道:“比餅乾還好吃?”
宓月朝她眨了眨眼睛,賣了個關子,“我只能保證不會讓你失望。”
宓月向魏紫示了下意,讓魏紫把幾個食盒帶進來。
宓月自到了皇城以來,一直與定安侯府來往甚密,不說宓崢與宓熙常往這邊跑,就是定安侯府的九少爺也常往宓府跑。宓崢與宓熙常在這邊玩耍,受莊家照顧極多,尤其是宓崢,他是個不拘小節的,玩得興起,常在定安侯府解決午飯。禮尚往來,宓月時常讓宓崢與宓熙給定安侯府帶些新鮮吃食過來。
屋裡的女眷都吃過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