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那個孩子來求朕,朕就依他吧。”皇帝這才想到,今日似乎是蕭溍平生次來求他。
為了那個姑娘,那孩子變了很多。
溪碧宮,皇帝的輿轎剛落下,媚賢妃就迎了出來,朝著皇帝嬌嗔道:“皇上,您昨兒明明說了要陪臣妾用晚膳的,這天都要黑了,你卻遲遲不來,臣妾以為您不來了呢。”
皇帝顫巍巍地從輿轎上走了下來,看著嬌嬌俏俏的愛妃,心情大好,說:“朕不是來了嗎?”
媚賢妃不高興地撅起了紅潤潤的嘴兒,道:“臣妾若不是派人去催,您只怕早忘了答應臣妾的事。”
“是朕的錯,朕給愛妃賠不是。”
“這倒不必,臣妾也是擔心您。”媚賢妃上來扶著皇帝,眼睛發紅,含著淚光,動情地說道:“您身子才好,就如此勞累,忙得連晚膳都忘了,臣妾心裡好難受,好擔心。皇上,您一定要答應臣妾,好好保重自己,不要讓自己累了病了,臣妾不能失去您。”
皇帝心疼不已,連忙答應了,“瞧你,怎麼就哭了?真是個水做的女人。朕不是在忙國事,並未勞累,只是與溍兒在涼亭那邊說了一會兒話,誤了時辰。”
媚賢妃眼珠子一轉,“豫安王進宮了?他找皇上做什麼?”
皇帝慢慢地往殿中走,說:“他來求朕賜婚。”
媚賢妃扶著皇帝坐在上座,靠著皇帝說:“臣妾聽聞豫安王要娶王妃了,不知定的是哪家姑娘?”
心裡暗中偷樂,宓月那小賤人必是要哭死了。
“定的是楚國的一個姑娘。”皇帝一時又想不起那姑娘的全名,問旁邊的王通,“那姑娘叫什麼名字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