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如果有一個人卡在那裡了,過不去了,那麼後面的人就得等候,就會拖延整個隊伍的進展。
所以,這也是一個團體比賽,不僅比平衡、比眼力、比膽識,還要比團隊精神。
聽完規則後,楚王等人顯然愣了下,比賽還有如此之多的講究?不過細思下來,倒是挺有意思的。
一題比三項,比前面的賽跑有看點多了。
“這回合該是男隊贏了,前面兩關都不難,就是後面那火障有點可怕,上面全是火,可怎麼過去啊?”
“宓大小姐說這一關考的是膽識,論膽識,女子哪能跟男人相比。”
“正是。”
旁邊有幾個小姑娘聽了不忿,說“上一輪你們也是這樣說的,結果輸得可慘了。”
“對,沒準這一次又是咱們姑娘一隊勝了。”
不說場外的爭執,場上,謝衡為了拿下這一關,把隊中最強的幾個人挑了出來。個個長得人高馬大,一站出來,氣勢完全不一樣。
“這一關,我們必須贏,不然再無顏面見王城百姓了。”謝衡沉聲說。
長得最魁梧的一個公子哥活動著筋骨,嗤笑道“誰讓你剛才講風度了?剛才要是讓我上,早就贏了。”
“對,會跑的你不選,專選了不會跑的,能不輸嗎?”另一個單眼皮的男子說道“你們且看著本公子怎麼贏那幾個小娘們。”
這一次男隊選出來的人,一看就贏面極大,給場外的男觀眾莫大的信心,都等著他們一雪前恥。
女方這一邊,王明芬站了出來,對宓月說“這一次由我帶隊吧。”
宓月同意了,全權交給王明芬來辦。
王明芬在姑娘中挑了四人,開賽前開了個私下的小會。
這個習慣是跟宓月久了慢慢養成的,在做事之前,先做好統籌與規劃,有目標有目的地做事,儘可能增加成功率,而不是腦子一熱就上去幹。
“男方選出來的五個人我都認識。”王明芬壓低聲音,說“雖然其中有四人是武將家出身的,但都不愛習武愛習文,故而常跟一些文人在一起。”
郭詩晴亦是武將家的小姐,認得這五人,低聲說道“即使他們不愛習武,但多少有些底子,這一場,我們恐怕很難贏。”
“所有我們要講策略。”王明芬說。
白燕連忙問“用計謀嗎?怎麼用?”
王明芬悄悄一指那長得最魁梧的公子,小聲說“此人叫龐鈞元,最是好面子,脾氣急躁,應是他第一個上場。”
又指了下那個單眼皮的公子“這個叫袁銘辰,口德最壞,常口無遮攔。還後面的紀春德、呂莊豪……”
將五個男選手背景講了一遍之後,王明芬說“針對他們的脾『性』,以及急於想贏的心態,我們的策略是攻心為主。我們五人,有平衡力好的,有眼力好的,也有爬行速度快的,現在的分工就是,平衡力好的先上!第一道關卡,必須比男人先過,如此一來,他們必然心急,一急,這獨木橋就難過了。”
平衡,平衡,心態一不平衡,身體如何平衡?其實這一關卡,考的是心理。
獨木橋足有八米長,橋面極窄,一旦他們心浮氣躁了,就容易從獨木橋上掉下去。一掉下去,就要從頭開始,這麼來幾回,他們的耐心會越來越差,甚至影響到後面男選手的心態跟著崩。
宓月坐在一邊,聽見了王明芬的分析,目『露』讚許。如此冷靜又聰慧的女子,真是可惜了,如果能夠生在現代,必然是個女強人。
“白燕,你的平衡力好,第一個上。但你的準頭不夠好,一定要保護平靜,只要『射』中三箭就行了。詩晴,你第二個上。你的準頭好,過了第一道關,如果白燕還未『射』中三箭,悄悄指點一些……”
女子這邊分配好了之後,兩隊人員都站到了各自的道具路線前。
負責裁判的羽林衛拿起旗子正要下令,羽林軍的統領於北明走了過來,接了那旗子,說“由本官來作裁判,你帶幾個人去第三關那邊守著,以免發生事故。”
第三關是火障,也是危險度極高的一道關卡,為防意外,於北明多派了幾個去盯著。
於北明見兩方都準備好了,將旗子一立,喝道“開始!”
立即地,白燕爬上了獨木橋。
男方那一邊,第一個上的正是龐鈞元,他是男方那邊武術底子最好的一個人了,又好臉面,第一舍他其誰?
龐鈞元仗著人高腳長,一伸腿就輕易上了獨木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