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見黑衣姑娘沉著臉朝她走來,不安地又退後幾步,她被黑衣姑娘主僕三人追殺了一路,對三人的懼意極深。“縣令大人已查清了原委,姑娘又想怎麼樣?”
黑衣姑娘走到戚氏面前,靜靜地看了戚氏一眼,然後向戚氏作了長長一揖。“我錯了,我險些誤殺了你們母女,我向你道歉。”
戚氏一愣,連忙擺手道:“不、不必如此,姑娘方才在堂上為奴家說話,奴家還未向你道謝。”
“錯了就是錯了。”黑衣姑娘說道:“我欠了你,往後不管你有任何要求,只要說一聲,本姑娘一定做到。”
黑衣姑娘從袖兜中取出一面玉色的牌子,塞到戚氏手上,讓戚氏有困難時,拿著這塊玉牌去到指定的地方,可以聯絡到她。並且,可以尋求到庇護。
戚氏覺得這份禮太重,不敢收下,但黑衣姑娘又執意要送,她對黑衣姑娘極怕,不得已之下,她看向了宓月。
宓月朝她點了下頭,說:“她既讓你收下,你便收下,多一個靠山,總是好的。”
聽此,戚氏只好收下,再三向黑衣姑娘道謝。
黑衣姑娘擺了擺手,轉身向宓月走去,“謝謝。若不是你,本姑娘就釀下了大錯。”
宓月挑了挑眉,“莫非,你也要送我一塊牌子?”
黑衣姑娘不由笑了,低沉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她笑說:“你若是要,便送你一面牌子又如何?”
“只是說個笑而已。”宓月說道:“希望以後你遇到事遇到人時,多看多聽。”
黑衣姑娘武功高強,性格卻獨斷專行,並且不把人命當一回事,這樣的人物無疑是個人形殺器。
“放心吧,下次本姑娘再也不管這些破事了。”本姑娘直接一刀切地說了。
宓月無語好一會兒,想了想,還是不再勸說了。“我們準備離開了,不知姑娘要去哪?若是去夏國,我們可以同路。”
“不了。”黑衣姑娘說:“本姑娘耽擱的時間太多了,必須要急趕去皇城,就不與你慢慢走了。”
要去皇城,必須要透過夏國,黑衣姑娘倒是挺可惜不能與宓月同行的。
“你要去皇城?”宓月訝然問。
“是,莫不成你也是?”
宓月頷首說是,又問:“你去皇城是……”
書青與書蘭已牽了馬過來,黑衣姑娘翻身上了馬,對宓月說:“本姑娘要去皇城抓一個逃奴,有緣的話,我們皇城再見。”
“後會有期。”宓月朝她拱了下手。
“後會有期!”黑衣姑娘回了宓月一禮,正要打馬趕路,想到什麼,從袖兜中又取一塊玉牌出來,扔給了宓月:“你若到了皇城,可以拿著這塊牌子,到仙繡坊來尋本姑娘,到時本姑娘作東,請你吃一頓。還有,你這個人很有意思,很有個性,本姑娘就交你這個朋友了——”
說罷,黑衣姑娘策馬而去。
遠遠地,黑衣姑娘的聲音傳來,“記住了,本姑娘叫司宛靈。”
司宛靈。
宓月記下了這個名字,低頭看著手中的玉牌。
潔白無瑕的玉牌上,一面雕刻了一個司字,另一面則雕刻著一朵蓮花。
蕭溍在旁邊看到那面玉牌,上前一步,取過宓月中的玉牌,細看了幾眼。
“你認得它的來歷?”宓月問。
蕭溍目光有些迷惑,“有點眼熟。”
但想了好一會兒沒想出眉目來,便把它還給了宓月,說:“仙繡坊是皇城名氣極大的繡坊,皇親貴族都喜歡去的一處繡坊,坊中繡孃的繡技比皇宮繡孃的繡技還要精湛,沒想到與她有淵源。”
宓月不由笑了下:“也不知道她去了皇城,又會弄出什麼亂子來。”
蕭溍負手說道:“皇城本是個亂糟糟的地方,也不多她一處亂。”
戚氏的事一了,宓月與蕭溍便馬上趕路,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樟縣,離開虞國。
因為幾天的晴朗日子之後,虞王久不見水匪窩的人回來,馬上派了人去檢視。這一看,發現整個水匪窩沒了,搶奪的財寶也全都被劫了,震怒之下,立即下令各大城府,各個邊境,封鎖城門,封鎖國界。
線索隱隱指向幾位皇子派來的使者,幾位使者沒幹過這事,當然不認,但都懷疑是對方所做,嫁禍過來。於是,一陣扯皮之後,幾方互相猜疑,好不熱鬧。
虞王最是愛財之人,丟失了那麼多的一批寶貝,如何能罷休?藏在匪窩裡的寶貝,除了今年搶的,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