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站在門口,藉故把外頭的丫鬟都派出去做活了。
宓月給王世子妃檢查了後,又重新給她敷藥。
見王世子妃的心情有些低落,宓月說道:“世子妃臉上和手臂上的潰瘍只有一兩處爛得深了些,到時用些粉遮住就不明顯了。”
王世子妃一愣,“其他的潰瘍呢?”
“其他的不算嚴重,好好用藥,是可以恢復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騙你作甚?”
王世子妃連忙把鏡子拿了過來,看著大半邊臉的綠色藥膏,強捺住激動問:“你是說,我這張臉,不會全部爛掉?”
宓月把其中最嚴重的兩處指了出來,再把其大概的面積說了出來,大概有兩個銅錢大小。
“這兩處,是最早潰爛的地方。“王世子妃記得是親蠶禮之後的第二天,她剛醒來,便發現臉上長了一顆小水泡。
當時,她只道是夜間被蚊子咬了,便用針把小水泡挑破,敷了些藥膏,不想到了晚上小水泡變得更多。
之後就像噩夢一樣,臉上潰爛的地方越來越多,直到半張臉之後,她才發現臉上的水皰不能刺穿,它的膿液流到哪裡,那裡便會生出一串串的水皰來。
她以為找到了規律,慢慢就會變好,然而另一邊的臉在一夜之後,又生出了新的水皰和紅斑……
王世子妃放下手中的鏡子,“我倒要看看,是誰下的毒手。”
她身邊侍候的人,幾乎都是從慶國公府陪嫁過來的,都是她最信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