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走了過來,坐在另一塊青石上,問“怎麼突然間要給阿熙做玩具?”
“我看阿熙可玩的東西太少了。”興許是如此,才會找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玩。小傢伙若是想鍛鍊膽識,他不介意小傢伙玩玩蛇,但是常玩這些陰毒的東西,對心志不好。
因此,蕭溍想弄幾樣孩童玩的玩具給小宓熙,也打算讓小宓熙從現在開始打武功的根基。
蕭溍的做法得到宓月的全力支援,“這個主意好,往後阿崢練武時,你多帶一下阿熙。”
小宓熙有種被拋棄的感覺,拉著宓月的手,說“姐姐不是說要教阿熙解毒嗎?”
“你字都不認識幾個,我怎麼教?”況且有許多『藥』材楚國根本就沒有,巧『婦』無米難為『婦』。
小宓熙馬上說“阿熙已經學會十個字了,阿熙以後會用心認字的。”zt0g
“行,以後上午練武,下午練字。”宓月愉快地給小宓熙決定了。
小宓熙雖然對以後不能玩蛇玩蟾蜍有些失望,但在他心中,姐姐最重要的,要聽姐姐的話。那他以後就先學會了字,再學毒。
宓崢在一旁急得不行,朝宓月打了幾次眼『色』。
宓月不是沒看到宓崢的著急,但她故意沒理會,好磨磨他的急『性』子。
在一進沁園,看到蕭溍悠閒的樣子,宓月已經看出些問題來了,心中隱隱有了眉目。
“荊國向楚國下宣戰書的事,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宓月問道。
宓崢忙跟著說道“姐夫,荊王可壞了,明明是他們派殺手追殺你的,卻把黑鍋甩到了楚國身上,現在要藉著這個藉口對楚國宣戰呢!姐夫,你快跟大家解釋清楚,一切都是荊國人乾的。”
蕭溍擺了下手,說“荊王也沒說錯,他們的確沒派人追殺我。”
宓崢呆了呆,“可是,楚國也沒派人追殺你啊!”
的確如此,追殺蕭溍的人,既不是荊國人,也不是楚國人。真正的兇手是誰,大家也都知道。
主使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藉口,一個宣戰的藉口。
宓崢覺得腦子有些『迷』糊,目光轉向了宓月。
宓月把兩個弟弟帶來,便是給他們理一理這天下大勢。多聽,多看,隨著年齡越長,閱歷漸多,總結起來便成了智慧。
“阿溍,宣戰書的事,荊王把皇朝拖進來了,你怎麼看?”
蕭溍放下手中的木劍,擱在一邊,讓下人上了茶之後,給宓家姐弟斟了三杯。“皇朝並不曾參與進去。”
宓崢大聲說道“荊國的宣戰書上說了,他們上書給了皇朝。”
宓月從這些字眼中,明悟了幾分。“對,他們的確上書給了天子,但是皇帝那邊並沒有頒下文書來。”
宓崢一愣“姐姐是說,荊王撒謊了,他假傳了天子聖旨?”
“並沒有。”宓月說道“不過是拿雞『毛』當令箭罷了。”
荊王只是向皇朝上了奏摺,但皇帝還沒有批准,荊王就直接把上書之事寫進宣戰書裡。宓月在聽到宓崢說起宣戰書的內容時,就察覺到其中藏了許多玄機。
皇朝沒有問罪楚國的文書下來,荊王就敢拿雞『毛』當令箭,發宣戰書,這其中必然是有人給他撐腰的,不然不敢如此大膽。不過可以肯定此人絕不是皇朝皇帝,而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在皇朝中身份必然不低。
“阿溍,我此次過來,是想問一下,皇朝那邊對楚國的態度。”這一點也是最為重要的,它能直接影響到楚國的興亡。楚國本就是蕭氏皇朝第一任皇帝封給慕容家的藩國,如果皇朝那邊對楚國有想法,完全可以藉著現有的藉口,直接一道聖旨下來將楚王的王位奪了,把慕容家的封地沒收了。
要知道,在名義上,不管是荊國還是楚國,都屬於蕭氏皇朝的江山。
宓月不在乎荊國什麼態度,宣戰書是什麼內容,但她必須弄清楚蕭氏皇朝對楚國的立場。
蕭溍拂了拂落在身上的木屑,抱了小宓熙坐在膝上,並把小木劍遞給小宓熙把玩。“阿崢,你坐下。”
宓崢心急如熱鍋上的螞蟻,但見宓月與蕭溍都老神在在的,他只能忍耐住,找了塊石頭坐下。
蕭溍想磨磨宓崢這急『性』子,斟了一杯茶水,與宓月一道慢慢地飲完一杯,才徐徐說道。
“皇朝那邊向來只有一個態度,就是坐觀各個王國、諸侯國內鬥。荊王為何將上書皇朝這種小事放在宣戰書上?因為他知道,天子不會下聖旨,皇朝不會下文書討伐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