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楚國向天下發起了一張宣告文書。
告荊國為了侵佔楚國,以無須有的罪名強加到楚國頭上,用心險惡之極。文書中稱荊國派殺手刺殺豫安郡王的罪名是豫安郡王親證的,證據確鑿,荊國卻黑鍋甩到楚國身上,矇蔽皇朝天子視聽,實屬可恥又可恨,楚王亦已向皇朝天子上書解釋並且呈交證據。如果荊國仍要無端挑起戰事,不顧睦鄰友好的話,楚國決不答應,將奉陪到底。
同時,文書詳列了荊國這些年來在周邊挑起的事端,痛罵荊國狼子野心,其意圖路人皆知。如今還假傳天子旨意,實在是大逆不道,人人可誅!zt0g
楚國宣告天下的文書發出去後,挽回了不少聲譽,也讓大家都知道荊國的宣戰並沒有得到皇朝天子的支援。周邊幾國,誰不知道荊國的野心?因此文書一出,得到一片聲援。
但楚國的形勢仍然不容樂觀,楚王得到從荊國以及周邊幾國送來的情報,眉頭深皺。
荊王看到楚國的宣告文書,仍然沒有停下調兵遣將的動作。在西面,荊國已聚集了數萬兵馬,並且其他兵馬正從荊國各地源源不斷地向西面聚集。
令楚王感到失望的是周邊幾個小國的態度,他們雖然在輿論上聲援了楚國,但在實際行動上仍然處於觀望的態度,要麼不回應楚王發去的聯盟之約,要麼推三阻四。
“一幫混蛋!”楚王將摺子怒擲在地上,罵道“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這些混蛋還在作壁上觀,他們的腦子被狗吃了不成?難道不知道唇亡齒寒嗎?楚國若是被荊國所滅,接下來輪到的就是他們的末日了!”
在這緊要關頭,若是幾個國家能聯合起來,一起對付荊國,大家還能相安無事。然而楚國面臨危機,周邊的幾個小國只顧著自保,不肯出兵相助,令楚王失望之餘又生起悲涼來。
慕容皓華撐著柺杖走了進來,吃力地彎下腰,揀起地上的摺子,細看之後,將之放回書案上。
楚王忙過去扶了慕容皓華一把,“華兒腿疾未好,怎麼不讓下人抬著肩輿過來?”
“兒臣腿上的傷口已好不少,終日坐著躺著對筋骨無益,故而王醫建議兒臣時不時出來行走幾步。”慕容皓華坐下後,問“父王在煩心聯盟之事?”
“孤派出了四位使者,帶著四封親筆信送到四國,提議大家結盟起來共抗荊國。奈何四國無一回應,眼見荊軍聚集西邊,戰爭一觸即發,孤如何能不煩心?”
“據兒臣所知,荊王在向楚國發出宣戰書的同時,亦向各國發了一封告誡書,警告周邊各國,誰若發兵相助楚國,便視為首敵,第一個出兵攻打。”慕容皓華也帶著些無奈說道“他們比楚國還弱,在荊國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現在大家又發現荊國後面有皇朝中人暗中支援,更不敢輕易妄動了。”
因此,明知道此時應該大家擰成一股繩子,共同對抗荊國,但在荊國的威脅下,都不得不靜觀其變。
然而,沒有幾個小國的支援,楚國又不能打贏這一場仗。
局勢,變成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死局。
楚王苦笑道“孤正是知道如此,才心中煩『亂』。眼見荊國在邊境糾集重兵,而楚國現在卻無兵可派。”
幾個小國能被荊國威脅住,也能被荊國策動。楚國一面要面對強大的荊兵,一面又要提防周邊小國趁火打劫。
“南面的姜國可有異動?”慕容皓華問道。
“暫時沒有,但探子查到荊國曾暗中派使者去了姜國。”
姜國跟楚國曾經交過戰,互有舊怨,楚王必須防著姜國藉機生事。
慕容皓華翻出輿圖看了一會兒,說“荊國與姜國也有一片接壤之地,荊軍曾無理由進出姜國的那片地方,當時,據說姜文公為此勃然大怒。”
姜國是諸侯國,國主是一等國公,稱為姜文公。
慕容皓華再次將其他兩個諸侯國查了一遍後,感嘆說“如果我們楚國能打贏一場仗,讓他們看到荊國並不是不可戰勝的,形勢將會好上許多。”
一旦大家覺得荊國不過如此,忌憚之心便會減輕,楚國再提結盟之事他們便會鄭重考慮一下。
“談何容易?”楚王何嘗不想打一場勝仗,提升一下楚國的國威,提升百姓計程車氣?然而想贏太難了,他不敢抱有希望,“但願王將軍能守住。”
現在楚國已開始大規模徵軍,楚王對王將軍的希望是在荊國進攻時,能守住一段時間,給這邊新兵一個緩和的時間。
宓月在義恩侯府的書房呆了幾天,將楚國周邊幾個小國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