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廣涪彷彿回到年輕的時候,充滿了熱血,充滿冒險之心。
討論了一陣細節之後,彭將軍馬上去安排士兵。受傷計程車兵不宜跟著作戰,他讓這些士兵找個隱蔽的地方先藏著。
宓月知道此事之後,給了他們一張小地圖,上面畫了一條細線,是一條隱密的路線。這條路線雖然路險了些,但沿著這條路線,只要小心些,可以安然避開荊軍。
彭廣涪得到這條路線後,喜不自勝,馬上讓傷兵準備撤離事宜。
宓崢的身份暴『露』了,彭廣涪就不會允許宓崢跟著去打仗,讓宓崢跟著傷兵一起離開。
宓崢自是不肯,彭廣涪一怒之下,讓人把宓崢給綁了。
許向榮把這個訊息傳給了宓月,宓月考慮了一下,說“二弟鐵了心來邊關,此時綁了,等回到楚國又會想辦法跑去投軍。與其讓他魯莽地跑去投軍,不如放在我眼皮底下看著。”
“大小姐的意思是,讓二少爺也跟著去?”
“他滿腔熱血想保家衛國,卻不知道戰爭的可怕之處,讓他跟著歷練一下也好。”宓月吩咐說道“許總管,你跟著他們一道,看著點二少爺。”
許向榮感嘆著可憐大小姐的一片長姐之心,既不想熄了二少爺的熱血,又放心不下,不僅自己盯著,還派了他去輔助二少爺。有這樣的姐姐護著成長,二少爺是個有福之人。
“大小姐,讓黑猴跟著二少爺吧,您只帶了四十名莊衛去蒼山城,萬一……”
“不必為我擔心,我只是去佯攻。”
橫野軍離開了,莊衛假造了戰鬥現場,把所有線索與目標都指引向了閔東雷所在的軍營。
當蒼山城、扶鳩城、北安城派來的三支士兵來到此地時,發現了荊兵的幾具屍體,又發現戰鬥痕跡一直往邊關那邊去了。
三城荊將得出結論,邊關派來計程車兵遭到了莊衛的襲擊。
戰鬥場面極大,可見參與計程車兵有數千人之多,而現場只留下幾具屍體,可以推測邊關軍居於上風。
又見打鬥痕跡一直向邊關那邊延伸而去,他們商量之後,便朝著邊關的方向追去,支援邊關軍。
閔東雷所在的軍營,離蒼山城,一來一回間,需要三天的時間。
這三支兵馬去了,等他們發現中計了,時間已經過去三天了。
第二日,太陽剛從東山升起來,宓月已帶著四十名莊衛來到蒼山城城外。
“今天的風向朝北。”宓月眯著眼睛,看著被風吹起的風沙。
早上的風很大,颳得細沙與枯草飛揚而起。
黑猴騎著馬過來,“大小姐,都弄好了!”
宓月回過頭,後面有三十騎莊衛的馬尾上面,綁著一把長長的樹枝。
這些樹枝綁呈扇形,一跑起來,能把地上的黃土掃得揚起一片。
再加上大風颳起,三十騎莊衛分散開來,一起跑馬,幾個來回,整片山頭都是灰土飛揚。
蒼山城高大的城牆之上,守城大將吃驚地看著城外那片山頭上的灰土,以及那片山頭附近的兩座山裡,揚起的灰塵也比別處多了。
“將軍,那片山頭似乎有許多兵馬走來,是不是閔大將軍的邊關軍回來了?”副將來問。
“邊頭軍要回來理應先派先遣軍回來打個招呼。”守城大將越看越不妙,聯想到最近幾日,後勤軍有去無回。不說給邊關送冬衣的後勤軍沒有歸來了,就連送去旁邊北安城的後勤兵也沒有一個人回來。
還有昨天派出的一支士兵,回訊息說發現莊衛,帶兵前去支援了。
難道,這是聲東擊西?把兵都引去邊關,實則他們是要攻打蒼山城?
“快!關上城門!”守城大將下令關緊城門之後,又派出了一支斥侯小隊前去打探訊息。
十二人的斥侯小隊從小門出去,朝著發生異樣的山頭潛過去。
未等他們『摸』到目的地,便看到一棵老樹下坐著六個臉上戴著面罩的人,他們正在除錯著手中的弩弓。
黑麵罩、弩箭,還有他們腰間的狗頭刀!
莊衛!
他們是莊衛!
斥侯小隊嚇得魂飛魄散,連忙往蒼山城跑。
“誰?誰在那裡!”
“糟了!被他們發現了!”
“追上去,殺了滅口,不能讓他們知道山後面藏了六萬大軍!”
斥侯小隊一聽到對方要滅口,驚得一個跑得比一個快。
然而他們快,背後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