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活活的一個人,卻從嘴裡吐出了蟲子,這令人驚恐的一幕,把圍觀者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膽小子的,直接腳軟坐在地上。
就連興家的父親也被嚇呆了,往常兒子再古怪,也只是吃吃泥巴,這會兒直接吐出長蟲來,那不是怪物是什麼?
難道他的兒子當真是個怪物不成?
興家父親一陣絕望,“天啊!天啊!老天爺啊——”
“叫什麼,這很正常!”宓月打斷興家父親的悲吼。
“都吐蟲了,還叫正常?”興家的父親絕望地喊道。
宓月仍然淡定地說:“不僅會吐,還會拉。得趕緊把兒子帶去茅房,他快要拉肚子了。放心吧,肚子裡的蟲子拉完了,他以前的毛病就會消失。”
“爹,我肚子疼,肚子疼……”興家捂著肚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孩子也是被自己會吐蟲的事給嚇傻了,但肚子一陣陣的作痛又讓他忘記了害怕。
男人聽著兒子喊疼,急得不行,立即忘了方才兒子吐蟲的可怕模樣,一把抱了兒子去茅房。
圍在旁邊看熱鬧的百姓不少,有膽小的被嚇得連跑帶爬地走了,也有膽大的還站在那裡,尤其是看到臺上的演員站在宓月身旁,彷彿看明星一般站在那裡望來。
這會兒聽到宓月說興家會拉蟲子,有那膽子特別大,好奇心特別重的人,尾隨去茅房瞧熱鬧。
很快的,茅房那邊傳來幾聲驚叫,然後方才跑去看熱鬧的幾個漢子跑了回來,臉上一副作嘔的神情,捂著胸口就吐了起來。
“怎麼了?看個拉屎還吐了?”認得他們的百姓打趣說道。
幾個漢子吐了好一陣,臉色青白得嚇人,話都結巴了,“蟲,當真拉出許多蟲子來了,都是長長的、白白的蟲,嚇死老子了。”
“當真拉蟲子了?”
“小怪物的肚子平常就是鼓鼓的,莫不成裡面裝的都是蟲子?”
“天啊,那麼多的蟲子,他是怎麼弄到肚子裡的?”
“肚子里長了那樣多的蟲,是怪物無疑了。”
炊餅鋪的阿貴得知了這件事,也知道興家的事,問宓月:“客官,興家肚子裡的蟲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孩子,怎麼會吐蟲了?”
宓月見有不少百姓望過來,等待著她的回答,說道:“我給的驅蟲藥原是少量少量地將蟲子殺死,然後在腸中化解再排洩出去的。照此藥量來服,並不會出現吐蟲的情況,也不會排出完整的蟲子。但興家的父親過於激動,聽錯了份量,把藥量加大了,這藥量不足以一下子把蟲子部殺死,又激起它們的反應,於是便激得一些蟲子往胃上走,然後出現吐蟲的現象。”
宓月配的驅蟲丸,藥效與現代的腸蟲清相似,但效果好上許多。有古蠱術的加持,可殺的寄生蟲種類更多。
服用腸蟲清,若是腸道的寄生蟲過多,也會有吐蟲的事情發生。不過極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阿貴聽著似懂非懂,下意識地相信宓月的話。
但鎮上的百姓沒見過如此離奇的事,有迷信的老人竟懷疑宓月會妖術,也是個怪物。方才指著宓月的老頭子就是其中之一,在初聽到宓月說興家不是怪物,而是生病時,他就懷疑宓月也是個怪物。
“依我看,們會妖術,是們在小怪物的肚子裡變了蟲的。我老頭子活了六十歲,還未見過有人會吐那麼長的蟲子。”
宓月方才就發現了這個老頭子對她極為不善,驟地靠近老頭子,雙指往老頭子的眼睛迅速而去。
老頭子一驚連退,叫道:“好個妖人,竟想刺瞎我老頭子的眼睛,要殺人滅口不成?快把這些妖人抓了,不然他會把我們都變成妖怪的!”
光天化日之下,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殺人毀眼,簡直無法無天,天人共憤。
鎮民紛紛圍了上來,上來聲討。
李更明等人連忙護住宓月,手按在刀柄上,隨時出鞘。
宓月抬手止住要拔刀的眾王衛,說道:“靜一靜。”
聲音不大,但含著力量的話卻如一個個悶雷炸在鎮民的耳邊,炸得鎮民臉色大變,廣場上頓時一片寂靜。
宓月走到那老頭子面前,那老頭子已驚恐萬分,雙腿都跟不是自己的那般,駭得動都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兩根雪白的手指朝他的眼睛刺來——
老頭子一陣悲涼,閉上眼睛:完了,完了,這雙眼睛要沒了!
宓月雙指落在老頭子的眼皮上,巧勁一翻,看到了老頭子眼睛的眼白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