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月抬起一雙白嫩嫩的腳,在他眼前晃了晃,“溼的。”
他又去找乾淨的乾布過來,把玉足一點一點的抹乾,然後又找了雙新的鞋子給她穿上,呵護得無微不至。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不僅耳際發熱,渾身亦散發著一股熱意,腦海裡揮之不去一雙完美無缺的玉足。帶上腳盆和木桶,有點落荒而逃地離開,尤其是聽到後面宓月趴在桌子上吃吃的笑聲,耳朵更似跟著了火一樣燒起來。
推開門正要出去,他看到衣架上她換下來的衣服,上前一把收走了。
門關上了,宓月看著腳下新新的鞋子。
雙腳熱熱的,不知道是被泡的溫熱還是他的手的溫度還留在她的腳上。
這個呆子,怎麼就讓她這麼喜歡呢?
看完了地圖之後,宓月走了出去。
推開門,她看到了院子角落的一個地方,蕭溍蹲在那兒搓著衣服。
仔細往他盆中的衣服一看,咦,那些衣服好像是她的。
宓月吃驚得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連忙回身進屋子看,衣架上換下的衣服已經不在了。
他在給她洗衣服。
這一刻,宓月鼻子發酸,眼睛發澀。
深深地看著他蹲在牆角,認真的洗著衣服,這一刻,他哪有半點皇族的尊貴?
這個傻子,她是開玩笑的,故意逗他的,怎麼就當真了?前世的他哪裡給她洗過衣服了?剛認識時,他是王爺,身邊伺候的人不知有多少。後來他做了皇上,又當了太上皇,她亦是皇后,皇太后,身邊侍候的人不知幾何,哪裡需要她或者他親自去洗衣服?
他怎麼就傻傻的相信了她的話,要是被人看到了,蕭氏皇朝尊貴的皇長孫洗衣服,非得嚇壞人不可。更別說是給女人洗衣服,只怕他的一世英名都沒有了。
她站了一會兒,悄悄的走近他,伸出手臂,從他後面環抱著他。頭擱在他寬廣的後背不說話。
此時此刻,就算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表達她的心情。
越是情到深處,就越無法言語。
“怎麼了?”他回頭看了她一眼,問道。
宓月的臉頰輕輕摩挲了下他的肩膀,“想你了。”
他低笑著,“我不是就在這裡嗎?”
她低柔的聲音含著深深的眷戀,“你不在的時候我想著,在的時候我也想著,時時刻刻,每一時每一刻都想著你。”
“好,你慢慢的想。”他慢慢地搓著衣服。
“阿溍。”
“嗯?”他好聲又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輕地應她。
“阿溍。”
他又輕輕地應了,低沉的嗓音像大提琴輕輕滑過,撥動了她的心絃上,餘韻顫動。
“怎麼不說話啦?”他問。
“你想聽我說什麼?”
鼻尖聞到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此刻,歲月靜好。“什麼也不用說,陪著我就行了。”
她輕聲低喃著:“我會永遠的陪著你,不管貧窮富貴,無論疾病健康,或者快樂憂愁,都會毫無保留地愛你,永世不離不棄。”
良久,他聲音沙啞地回著:“我也是。”
宓月助彭廣涪拿下潼城之後,第二日又帶人殺向平定城。
平定城開戰後,荊國各地各府才得訊息,一支楚軍聯同莊衛,連奪幾城,向荊王城殺去了。
這時候,白將軍送到邊關的急報也到了閔東雷手中。
荊國與楚國交戰多日,已經打到白熱化了,荊國這一戰佔盡了上風,只需再加把勁,就能將雁落城拿下了。
雁落城的城牆已被荊兵攻打得破破爛爛,城門也搖搖欲倒,只需要最後一把勁,荊兵就可以攻入楚國了。
如此緊要關頭,後方竟然來說,楚兵攻近了荊王城!
閔東雷被這道情報氣得一腳把書案給踹翻了,破口大罵:“蠢貨!這些蠢貨!區區幾千人都攔不住,都該死!”
帳外,傳訊兵送了加急密報過來:“報!大將軍!王城急報!”
宓月的人還未攻入荊王城,荊王城已經一片大亂。他們得到訊息,說莊衛手上有兩個大怪物,力大無窮,法力通天,可以呼風喚雨,更能驚天動地。據說那怪物一聲吼,城樓就會坍塌,那怪物一腳踹,城牆就會倒塌,那怪物若是殺人,一殺就是一片,無人可擋,無人能敵。
荊王雖然半信半疑,但王城兵力少,莊衛與楚軍能夠輕鬆連拿兩城,實力必然非同凡響。因此,荊王一邊把附